四姨严肃地说:“别当了几天领导秘书,这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人家是想拉你下水,要你办什么事吧,痛快把车给人家还回去”。
刘长远没想到耿直的四姨,还有这等缜密的心思,忙说道:“你想的太多了,这个公司是常总舅哥家的,也就是连蕊他们家的。
人家能求到我什么,因为沈常两家是通家之好,这是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才不肯收这车钱,和我没多大关系,在人家眼中,我就是小瘪三一个”。
四姨说:“反正你自己加点小心,你现在有这样的成就来之不易,自己一定要珍惜,这帮亲戚都以你为傲,又有多少人心怀忌妒之心”。
刘长远说:“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在经济方面不会犯错误的,在各个方面也要严格约束自己,不给别人攻击我的机会”。
四姨见刘长远什么都明白,没有被眼前的光环冲昏了头脑,也就放心地向教育科走去。
刘长远也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通过两件事情的喧染,人们现在看到他,都面带笑容主动和他打招呼。
上午,赵总召见了田如龙和贾秀,对他俩的期望值还是很高的,对两个年轻人有些不放心,又教导了一番。
田如龙还是那个样,也没太多变化,去上任只换了一双新皮鞋。而贾秀则大有改观,一副职业女强人的打扮。
二人同时从赵总的屋里出来,一同来到刘长远的面前,他诙谐地说:“二位走错地方了吧,婚姻登记处不在这儿”。
贾秀说:“看着斯文的刘大秘,还如此的会开玩笑,凭我这模样,哪能配得上风流倜傥的田大厂长,我可不敢高攀”。
田如龙咧了咧嘴,对刘长远说:“兄弟,是不是拿哥打叉呢,别说那用不着的,中午哥哥做东请你吃顿饭,顺便打听点消息”。
刘长远说:“不用那么麻烦,有什么话当面就问呗,下饭店干啥,咱哥们之间用不着那个,还得破费你几百大元”。
贾秀说:“刘大秘这么不赏脸,反正中午都要吃饭的,这田厂长好容易出把血,不宰白不宰,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喽!
况且,我俩都是职业小白,到了工厂两眼一抺黑,听我父亲说的也不能做数,他只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工人。
你毕竟在厂办呆过,基层又工作了一阶段,对于整个猪厂是门儿清,什么人可用,什么人该防,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刘长远说:“我奉劝二位,到了工厂先不要进行人事调整,那样会使人心惶惶,什么事也干不成。
让你们去的目的是改革现在的面貌,在实践中才能看出哪个人好与坏,不要主观的去判断一件事或一个人。
你们的年纪虽然比我太一点,但咱们也是同龄人,赵总之所以今天又约见你们,意思就是要你们戒骑戒燥,以宽容谦虚的心态,去把这个工厂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