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纯洁无害的脸上裂开一个恶魔般的邪笑:“什么话?哥哥说出来……说出来我才记得。”
“你……”
范元说不过他,也没理由反驳,毕竟自己的确被他说中了点,有些心虚。
想来前世二十多岁的处男,因为内向,连吻都没接过,现在居然被一个崽子压在身下欺负得无力反抗。
想着,他看向狼崽子,视线里,狼崽子正坐在椅子上,开心的摇晃着大尾巴等他回话:“哥哥……你快告诉我,和我接吻舒不舒服?”
“……”
懒得跟他争论,范元索性钻进了洗漱间,重重的关上了洗漱间的门,以此来表达自己现在的羞愤。
看到门关上了,门外少年的笑容在逐渐消失。他的一张俊秀的脸如书翻了一页,上一秒还是天真无害的,下一秒却阴沉得能滴出水。
洗手台上,范元挤出了牙膏准备刷牙,意外发现自己的嘴唇今天格外莹润,还有些许红肿的迹象。
他脸一红,心想这崽子咬的可真够狠的,肿成了这个样子。
想着,他下意识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角,一股腥咸味忽然在舌尖散开。
不知道是不是尝到了这种味道,他的鼻子也慢慢“苏醒”了过来。
有一股刺激性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并且越闻越浓,就像罂栗那种古怪的味道,腥臭腥臭的。
挺熟悉的?
在哪闻过呢?
范元皱了皱眉,被这味道弄得在镜子面前久久发愣。
他有洁癖,一向对气味和味道格外敏感,不搞清楚来源,他会很难受。
他哈了哈气闻了闻,果然嘴里也是这种味道。
范元苦着眉眼,刷起了牙,心想:看来是最近身体不好嘴里出现异味了,看来最近得吃点清淡了。
这味道。
也不知道狼崽子是怎么受得了的。
洗漱完毕,范元用热水冲了冲手,但是手臂有一处地方突然很疼。
他拉开了衣袖看了看,就见一个不起眼的小红点藏在了他的肘窝内侧里,那好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又好像是针孔伤。
“哥哥?好了没?”范元正疑惑呢,沈衔催促的声音就在外面传来。
“嗯,来了。”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也没在多想了,放下了袖子,打开了洗漱间的门,走了出去。
沈衔笑吟吟的靠近,似乎又想对他做些什么,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叼着油条的范小小出现在门口,一脸诧异的盯着他们
范小小看起来长大了一些,眉清目秀的。脸上稚气未脱,眉宇间跟范元有着三四分的相像,但没有范元那么温和,要刻薄一些。
“哥,你们干什么呢?”范小小问:“他是谁啊?”
“没谁……一个同学……”范元火速的把贴在他身前的沈衔推了开,有些尴尬的红了脸,说道:“七点半了你怎么还没走?”
范小小翻了个白眼:“管我。你自己不也没走么。”
“我今天九点上课啊。爸爸的车走了,你再不去就要迟到了。”
“……”范小小一愣,不甘的撇嘴:“行,那我走了,下个星期见啊哥。”
范元扶额,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别咋咋呼呼的,骑自行车的时候路上慢点,记得要看红绿灯,注意安全。”
“你怎么唐僧一样……啰哩巴嗦的。知道了。”范小小背包往背上一甩,疑惑的看了沈衔一眼后,走了。
他走后,沈衔幽怨的声音响起:“哥哥都没这样嘱咐过我。”
沈衔关上了门,走到了他跟前,在他灼灼的视线下,替他理了理胸口的领子,无奈地笑道:“崽子乖,今天上课的时候乖一点,不要没事就跑到我教室里来,好么?”
“……”某崽子霸道的把他圈进了怀里:“不行,不见哥哥会死的。”
范元把他推了开,摸了摸下唇,还有些肿,一时心疼,就呛道:“那你有种就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我呗。”
狼崽子笑了:“哥哥要是愿意,我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不要脸。”
“我替你拿书包。”沈衔走了过来,抢走了他背上沉重的书包,顺便还替他装上了心脏药。
范元也没拒绝,走到衣柜前换起了衣服。睡衣刚脱下,他就怔愣在了镜子面前,诧异的盯着自己裸露的上半身。
那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红痕,胸口和小腹以下暧昧的区域尤其多,甚至大腿上都有,像是被蚊子咬的,但又不像。
愣了一阵后,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这哪里是蚊子咬的……
这……这特么是吻痕!
他转头瞪向沈衔,正准备说什么,就见雪白的窗帘被风撩起,一个矫健的身影利索的跳下了窗台,动作熟练得让人诧异。
一眨眼的功夫,狼崽子背着他的书包溜得人影都没了,剩下范元房间里炸毛:“沈衔!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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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姓沈的追风少年,性别男,身高一米八,常年穿着宽松的卫衣,性格粘人,还爱撒娇。日常生活十级残障不能自理,脑子不好使,还有点神经兮兮的。被老婆抓包至今未归,紧急寻找,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