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话,慎二在十分钟后又地说了一遍,对着他的父亲间桐鹤野和叔叔间桐雁夜。
间桐鹤野,间桐家名义上的家主,和原来的慎二一样,没有任何魔术师的资质,也没有得到过脏砚的培养,只是个有名无实的首领,平时负责助手程度的事务性工作,大权依旧掌握在脏砚手里。
不过这对于鹤野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不管是有名无实的首领,或是对魔道的嫌恶,只要想做是得到间桐家的资产和无忧无虑生活的代价的话也是不坏的交易。就是有时候压力会有点大,经常醉生梦死。
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从慎二的记忆中,还是鹤野的生活中,都没有留下关于慎二母亲的讯息。
或许那位女性早已经死了,或许慎二的诞生只是脏砚在背后操纵的一个交易,为了诞生一个合格的家系继承人——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会冒出来一位女性让你叫妈。
间桐雁夜,慎二叔叔辈唯一一个还算有魔术师素养的成员,本是脏砚属意的间桐家当代家督,不料十一年前雁夜却因为无法认同丑陋的虫术与不想成为脏砚的傀儡而毅然挣脱家族的束缚,离开对他来说犹如炼狱的家。
当然,雁夜能够成功离家也和脏砚的放任有关。就脏砚看来,虽然雁夜的魔术回路比起鹤野要好上一点,但也没有到必须花上夺取他的自由意志让他成为次代家主的那种程度,而这件事也成了樱被过继入间桐家的原因之一。
讽刺的是,按照原来的世界线继续发展,雁夜会因为樱进入间桐家而重回这个已经离开很多年的家,并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希望拯救落入虫窟的樱——毕竟,樱是雁夜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人的孩子,爱屋及乌。
然而,这份牺牲最终缺什么都没有换到,雁夜身死,樱沦为脏砚的傀儡,迎来了十年的悲惨人生。
好在这一切都已经改变了,最大元凶,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死了。
虫巢内所有刻印虫的自灭,由脏砚建立的魔术师工房逐渐失效,笼罩在家里那种怎么去也去不掉的腐朽气息的消失都说明了脏砚死亡这一令人欣喜若狂的事实。
慎二看着父亲发呆,叔叔发疯好一会儿,才拍了拍手,平复两人的心情。
“不管你们有何感想,脏砚已经死了,而我们还要继续活下去。感谢脏砚的积累,让间桐家拥有了一个极好的平台,我们要想活得好,间桐家这个平台不能浪费,所以——父亲,叔叔,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你慎二——?”直到这个时候,兄弟俩才将目光聚焦到了慎二以及慎二身后那个突然出现在间桐家的女人身上。
兄弟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付出什么就要得到什么的道理。
能够杀掉脏砚,说明慎二,不,应该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拥有着与脏砚同等甚至凌驾于脏砚的强大,这样的人想从间桐家得到什么?失去了脏砚的间桐家能不能够给得起?会不会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这一刻,久不见面的兄弟忘记了生疏,忘记了昨晚与今早的不愉快(毕竟鹤野之前被雁夜放翻了),用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问:
“需要我们做什么?”
:慎二的母亲出自传承保菌者家族,没有过多的讯息。
2:传承保菌者——从神话时代开始留传到现在,与魔术回路有差异的魔术特性。与其说是血统遗传,不如说是世世代代以病原体为传播方式刻划在自家的血中。某位考据党的解释比较靠谱——能将某种具有神秘性的血统通过寄生病菌的形式保留下来的家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