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有那不长眼的看大户没有牌匾跑过去专门找事的,修士财侣法地,财是第一位!能有这份财力在郁都城置业的就是没有牌匾也不是你能招惹的。”
“每年被人扔到沟槽里的倒霉蛋数都数不清,外乡人脑袋一热办糊涂事,他不死谁死。”
“这里面就又有很多恩怨了,题字,摘匾。这两件是为数不多能在郁都城掀起热闹的大事,能题字找谁题?仇家会不会借此找回场子,能顺利提上字吗?题字以后你守的住这份家业?”
“摘字!不光是你守不住自己家业这样简单,当初给你题字的大家面子上也挂不住,你还怎么在郁都城再给人题字。”
“你摘字以后能不能活都要掂量掂量,就是仇家不杀你,那些跟你一样题字的修士也要杀你。”
“这里面事还挺多,那些在此开山立派的宗门也要这样?”赵宁听到震惊不已,想不到就是个牌匾也能扯出这么多事。
“当然!宗门亦不能免俗,你有开宗立派的实力不能表示你就能把名字挂上去,你得打的别人服气。”
“等你转遍郁都城以后就会发现还有很多宗门山头迎客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略显凄凉,空有实力不能服众,往往这么门派的掌门最是辛苦。”
“怎么辛苦?”赵宁凑过去脑袋,他满打满算来郁都城也才两天,多打听点事总是好的。
“每天不是看着自家宗门连个牌匾都没有,被老辈训斥,无颜面对祖宗。就是仗剑而去四处找人问道,拼死拼活满身伤回来,弟子不疼长辈不爱的独自回到密室修炼提升修为。”
“等好了再出去打架,说出去是个掌门,实际上还不如这街上的打手。”张老财叹口气,好似替那些倒霉蛋打抱不平。“终其一生也就为个名,你说可不可怜。”
“太惨了。”赵宁想不到原本高高在上的修士还有这般苦楚的一面,怎么现在世道变成这样,修士以往的大潇洒大风流去哪了?
“不然修士活这么久图什么?长生?错了,长生只是目的,青史留名才是正事。尤其是在黄泉崩塌,大道可期之后,按道理是都该拼死拼活飞升而去吧?”
“还真不是!只争一世就要跟你论道的混账是越来越多!那群不要脸的玩意,想想就可气,还有你们双庭非要建什么郁都,这不是就明摆着在这打造修罗场吗!真是脑袋抽风!”
“别激动!别激动!财爷!咋还越说越来气啊!”赵宁瞅着张老财脸面越来越红,说话呼吸加重,赶忙轻拍对方后背给他顺顺气。
“如今这世道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嘿。”张老财伸手拉过来椅子,撩起衣袍坐下。
“要修心啊财爷,修心,火气这般大,心魔会趁虚而入的。”赵宁被面具遮住看不到他表情,刚才张老财那番话他是越听越熟,想起来霍老鬼每次喝多都是这样,骂这个骂那个。
“这些老家伙还挺有共同点……”赵宁很是无语,不自觉腰杆挺直,他可不能这样,气大伤身。
闫佟此时蹬蹬大步走上楼,手捧着卷宗,疾步走到张老财身侧。“财爷,人都核对过了。”
“嗯,是不是只有七十一人?”张老财打断闫佟,直接问他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