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吃饭了。”
瑾言从记忆中回到现实,继而对着世子笑道:“来啦!”
清明这日,瑾言等人一早洗漱完,便一路上山行至胡母坟冢前。而王爷他们也上了这座山,只不过是不同方向罢了。各自祭拜过后,回京到府,皆无再遇见。
却说连日来的雨水,惹得大齐境内的河道水位猛涨,加之有些地方的堤坝修缮不及时,导致决堤。一时间,肆虐的洪水朝着两岸袭去,农田瞬间被淹没在茫茫黄水之中,万顷良田就这样付之一炬。农民哭天抢地,乞求老天爷的网开一面,终是于事无补。其中,有个叫作黎县的地方,受灾最为严重。
很快,这件事传到朝廷。文帝立即下诏让五皇子韩瑁,工部和户部共同办理,执行赈灾。
韩瑁等人即刻启程,不在话下。
五皇子一到黎县,便开展工作,对手下的人分工明确。分别进行疏通河道,修缮堤坝,开仓赈灾等相关事宜。
不过假以时日,黎县便在韩瑁的治理下,将灾情损失减至最小。而韩瑁也因此受到黎县官民的爱戴与拥护。
他日回朝之时,文帝龙心大悦,紧接着便赐封五皇子韩瑁为勤王,取廉洁勤政之意。并赐予宫外的勤亲王府。
这一结果,令皇贵妃,韩琰等人大吃一惊。而且相比较而言,韩瑁晋封亲王的年龄比当年的韩琰还要来得早些。
这边蔡国舅亦是坐不住,他问管家道:“有没有消息?”
管家无奈地摇摇头,“还未上钩。”
“跟派去的人说,只要他人上钩,不必在乎花再多钱财。”
“是,老爷。”
国舅府的管家指派一个下人出了府。只见那人径直来到宁都最大的赌坊——罗玉堂。人一进门后,赌坊里呼幺喝六的嘈杂之音不时盈耳,里面的人也是形态各异: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公子,也有身着寻常布衣的嗜赌之徒,老的老,少的少,欣喜若狂的,唉声叹气的……好不热闹!
国舅府的下人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很快便在一张赌桌边上找到一个人。
“老爷吩咐,不计金钱。”仅见那人伏在另一人的耳边悄悄说道。
另一人向他递个眼神,表示知道。之后,他看向对面的一人,笑道:“林大公子,要不今天就到这吧。再这么下去,小人怕……”
“废什么话,下注!”林维庭焦躁地喊道。
原来,蔡国舅打的如意算盘竟是林夕胥之子林维庭。稍微了解便知道,这林维庭不学无术,且还染上一身恶习,吃喝嫖赌,那是样样在行。单这几日,他在罗玉堂输的少说也有两千两。
对方无奈,只得继续下注。
“嘿,本少爷今日就不信,我还真十赌九输不成。来,这回下个大的,我赌三千两!”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林维庭想要背注一掷。他心想这局一旦赢了,不仅能还清前几日的赌债,还能赚些个银子喝花酒去。于是,他就更为迫切地要对方下注。
对方假装一副为难的表情,再次确认道:“林公子,没必要赌这么大吧,您说万一您要再输了可怎么办?”
林维庭不屑地看着他,回道:“还怕我欠了你的不成!这局就算是输,我也能立马拿出银子来,赶紧的!”
眼见对方的激将法成功将林维庭引入局中。
奈何这林维庭可真是一背到底啊!怪也只能怪他只顾想着赢了之后怎么着,却未曾考虑到输后又该如何。
这下,林维庭可真是让自己陷入困境之中。他垂头丧气地要离开,心里犯怵,不知该如何向他父亲开口之际,国舅府的人上前拦道:“林公子,您这就要离开了?”
林维庭误以为对方是怕他不认账,因而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难道认为少爷我会逃债不成?”
对方一听,连忙赔不是道:“林公子,您误会了。小人怎么会催您呢?”
林维庭疑惑,“那你这是?”
“请恕小的无意冒犯,小人是想要和您合作。”
“合作?”
“没错,请您借一步说话。”那人作出请的手势,林维庭却不假思索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