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鹤握住她的手往电梯的方向走。</p>
书念的表情呆呆的, 下意识跟着他。想到刚刚的画面, 她回头, 忍不住又往林琦琦的方向看了一眼。</p>
林琦琦还站在原来的地方，神情若有所思。注意到书念的目光, 她忽地弯起眼角，友好地朝书念摆了摆手。</p>
刚刚所感觉的不善似乎只是书念的错觉。</p>
林琦琦这样的反应，让书念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小心眼了, 她勉强弯起唇。</p>
因为回头的动作，书念头上的帽子又掉了下来。她收回视线, 弯下腰去捡帽子。一旁的谢如鹤停下脚步等她。</p>
书念腾出手，拍掉帽子染上的尘。</p>
谢如鹤看了过来：“弄脏就别戴了。”</p>
书念垂着脑袋没看他, 低声道：“拍一下就好了。”</p>
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 感觉也不太像是因为帽子的缘故。以为又是突如其来的情绪低落, 谢如鹤也没多问。他想了想，询问般的说：“想不想吃布丁？”</p>
闻言，书念抬起头, 睁着双圆眼看着他。</p>
谢如鹤又问：“吃冰淇淋？”</p>
“……”</p>
“糯米糍？”</p>
书念没吭声。</p>
恰好电梯到了。</p>
谢如鹤牵着她进了电梯：“都不想吃吗？”</p>
电梯里除了他们两个, 没有其他的人。里边空间狭小, 说句话似乎都有回音。</p>
书念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他的话, 心情闷闷的。她纠结了好几秒，装作不在意般地问：“刚刚林琦琦跟你说了什么……”</p>
此时, 谢如鹤正拿着手机在看附近的美食，模样专注又认真。听到这话, 他神情一顿，像是没太听清，侧过头：“谁？”</p>
书念也愣了：“就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人。”</p>
谢如鹤反应过来：“你朋友？”</p>
“不是朋友。”书念思考了下，诚实道，“就在录音棚见过几次，然后加了微信，平时也不怎么聊天。她好像也不记得我了。”</p>
也很正常。</p>
那样的女生，本身性格外向开朗，会有很多人喜欢，认识的人肯定很多。也不会把书念这样沉默木讷，只跟她有过三言两语的人放在心上。</p>
到了一楼，两人出了电梯。</p>
谢如鹤猜测：“你因为她不记得你不开心了？”</p>
“不是。”书念鼓起勇气问了他一个问题，可他不回答，还反过来问她那么多个问题。她有点生气，小声嘀咕着，“我就问你她跟你说什么了，你都不告诉我。”</p>
“……”</p>
“还问我那么多问题。”书念皱起眉，越说越生气，话里也带了指责，“我还都告诉你了，然后你也不告诉我。”</p>
谢如鹤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愣。他回忆了半晌，迟疑着说：“我以前来过这个录音棚。那个人刚刚喊我阿鹤老师，我以为是这儿的工作人员。”</p>
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书念瞬间沉默下来。</p>
谢如鹤没太认真听，此时也记不太起来了，语速缓慢而不确定：“她说手机没电，问我能不能借她手机打个电话。”</p>
书念低低地哦了声：“那你怎么说的。”</p>
谢如鹤直白道：“我说不能。”</p>
书念：“……”</p>
谢如鹤实在想不起来了，但又怕书念会不开心，只能低声坦白：“后来就不记得了，我没认真听。”</p>
书念舔了舔唇，神情犹疑：“你不认识她吗？”</p>
谢如鹤说：“不认识。”</p>
“她就是那个，之前那个剧，我本来要跟你一起看的那个，那个剧的女主角。”书念用手比划着，却也想不起那个剧名，“你不记得了吗？”</p>
谢如鹤想了起来，也顿时明白了她刚刚不高兴的情绪从何而来。他弯起唇，拖腔带调地说：“啊，你看了片头就吃醋的那个剧？”</p>
“……”书念生硬地反驳，“我没吃醋。”</p>
谢如鹤挑眉：“是吗。”</p>
书念没什么底气地点头。</p>
谢如鹤也没跟她计较这个，解释着：“不是不记得了，当时光想着你不舒服了，还没怎么看屏幕你就给关了。”</p>
听到这话，书念讷讷地抬眼：“你没看到？”</p>
“嗯。”</p>
书念的脸莫名发烫，瞬间觉得自己刚刚的撒泼十分无理取闹，尴尬地想钻地：“我，我以为你认出她了……”</p>
“嗯？不想我跟她说话吗？”谢如鹤轻笑道，“我这次认得了。”</p>
“也不是。”书念抿了抿唇，胡乱地说，“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就问一下，你们也没说什么……反正，你就当我没问过你这个话……”</p>
谢如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神情像是在思索。</p>
书念被他看得不自在，忍不住别开眼。</p>
过了好几秒，谢如鹤说：“好。”</p>
书念闷闷地嗯了一声。</p>
又听到他说：“我不会跟她说话了。”</p>
“……”</p>
两人出了大楼。</p>
这里恰好是条商业街。</p>
谢如鹤打电话让方文承回去，打算跟书念在附近买了东西直接走回去。两人走到附近的一个品牌店里，按照书念的喜好，选了一对情侣帽。</p>
书念给他戴帽子，因为身高差距大，还得踮起脚。</p>
谢如鹤下意识把头低下了些。</p>
书念整理着他的头发，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欲言又止。良久，她还是忍不住说：“我刚刚心情不太好，所以没回答你。”</p>
谢如鹤替她把刘海捋齐:“嗯？”</p>
书念小心翼翼道：“我想吃布丁。”</p>
“……”-</p>
一路上，书念都没怎么看手机。等回家之后，她翻开手机，随意看了一眼，才发现林琦琦-->></p>
在微信上找了她。</p>
【你今天是不是来站前广场这边的录音棚了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