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彻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之后,慢悠悠的说道:
“我呢,从小爹娘死的早,五岁就和弟弟一起混迹于火车站之中,虽然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但是我们哥俩从来没有偷过,倒不是没有扒手找过我们,他们也找过让我们哥俩加入,但是我还记得我娘临死前的那句话,再苦再难,不许偷不许抢。所以我就没有加入他们,也没和他们闹掰,时不时地也会和他们一块聊个天。所以他们的那套流程我基本清楚,直接用手来偷的被称为金手指。一般都是小孩子,一个是目标小二一个就是小孩子手小不容易被察觉。这种不过是小打小闹,一般也就偷偷裤兜里的现金或者腰间的钱袋子。”
“这么专业呢。”
张宇彻无语的看着这几个,自己刚刚酝酿好了情绪之后就抬头看着天,慢悠悠用抒情的口吻(从车站旁边茶馆说书的先生那里学来的),用个文雅点的词就势娓娓道来。结果这几个这么几分钟的功夫瓜子已经抓到手里,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热水,茶都沏好了,等他说完低下头来想看看他们的表情的时候,这几个正在高兴地分着茶水,看到张宇彻投来的目光时,几个人也是略显尴尬,王嫣然眼珠子一转,拿起一杯递了过去。
“润润嗓子。”
看着这个满脸微笑的漂亮女孩,张宇彻也是老脸一红,接过茶杯就把脸别了过去。等到听着他们是分好了茶都做好了吃上瓜子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给我也来点。”
“没了……”
虎子左看看右看看,又摸了摸背包,这才放出这句话。
“剩下的都在玉龙盏里……”
“呃。”
张宇彻看着这一地的瓜子皮欲哭无泪。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别过脸去……
“好了,那我继续说。这些金手指长大之后,成绩好的就会被帮派里升为摸边儿。”
“摸边儿?这个是什么词儿,没听说过啊。”
几小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这是他们内部的黑话,你们当然不知道,摸边儿就是像刚才那样用小刀剌开包,或者袋之类的。然后悄摸摸把边儿上的东西盗走,高深一点的可以将你包中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全部偷走然后换成等量的石头。”
“这么玄乎呢。”
“所以啊,这次这个据我观察,应该是个初级的摸边儿。”
“对,我同意宇彻哥说的,吸溜,哈。好茶,这个人如果真是不经意之间听到了咱们的谈话的话从而知道了咱们有这件东西,那他这家伙从第二天到现在足足十四天的时间,这么多的机会却没下手,看来确实像是个有耐心的新手。”
众人微微点了点头,其中黄知秋皱了皱眉头然后提问道:
“我也赞同白勤说的,但是会不会是个经验老道的老手经过了很多天的观察才找准最佳时机下手,我觉得这也并不是完全没可能。”
“嗯,好,知秋又提出了一种可能,还有没有想到其他可能的。”
“这个,既然可能是新手因为不敢下手甚了十多天,或者是老手精打细算研究透彻用了十多天,那中间的那些呢?”
“中间的我觉得是不可能的,你想身处中间的话应该是手段熟练经验丰富这帮人吧,怎么想他们也没理由等十多天才下手啊。”
“那万一呢?他们就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或者他们其实有更重要的事情本来是没打算下手的,但是其中的一个成员在最后临离开的时候忍不住然后突然间又下手了,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会像是新手,因为时间仓促啊。”
听着樊昭雪的想法,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那要是这么说,这个可能性就太多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