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p>
龙渊哽咽着叫岑栀子的名字，想要回到她身边，离她近一点，却有心无力，看上去可怜极了。</p>
“海族勇士，力大无比，海族规则，与神相近，海族疆域，两倍于陆上。”</p>
岑栀子的眼眶也有些泛红，她开始背小学课本上的内容，短短二十五个字，仿佛在她与龙渊两人身前，划出无尽深渊般的天堑。</p>
抬手抹掉溢出的眼泪，岑栀子咬了咬下唇，降低了声调，望着龙渊的眼睛，道：“你走吧，回你的海域！”</p>
说罢，她率先背过身去，招了一辆车，快速离去。</p>
也许是岑栀子太过温柔，她没说出与龙渊一刀两断那般决绝令人伤心的话语，只是让龙渊自己继续以后的路。</p>
龙渊泪眼朦胧地看着地面上摔得稀碎的糖葫芦，秾烈的颜色刺得他大脑一片空白。</p>
他何尝不想追上岑栀子，但有些事情，早就不可挽回。</p>
从他随东方宵练到玉北来，从他第一次触碰到那颗鲜艳热烈的海之心开始，抑或是更早，自他出生之时算起。</p>
“殿下，我有带糖，你还要吗？”</p>
龙渊在路边呆立着，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白绮的声音。</p>
“你赢了吗？”</p>
不知为何，龙渊抬头看见白绮那张布满担忧的脸时，更关心白绮与冥月交手的结局。</p>
“嗯，不过让她逃了。”白绮很自然地回答道，转而瞪大眼睛盯紧龙渊，“殿下，你记忆恢复了？”</p>
不得不说，白绮那张总是苦着的脸上，一点点露出惊喜的神色，深叫龙渊心底有所触动。</p>
“没有。只是想让那个恶毒的女人早点消失。”</p>
触动归触动，龙渊尚未能平衡自己海族的身份，只好将郁闷撒给不走运撞上来的白绮。</p>
“殿下你受苦了，也成长了许多！”</p>
白绮全然不觉，反而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p>
“此话怎讲？”</p>
索性无所去处，龙渊也不介意跟白绮多了解一些以前的自己，便随白绮到他落脚处。</p>
“换作未来陆上的殿下，必然是要呵护冥月的。怎么说呢，小白现在有些感谢冥月和大殿下了。”</p>
原来是真的。</p>
再度听到白绮形容之前，包括龙渊和冥月的关系，以及那个素未谋面的大殿下，龙渊无力吐槽之前那个自己的愚蠢程度。毕竟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p>
“那个，冥月和所谓的大殿下，对我做了什么事？”</p>
龙渊托着小脑袋，呆萌地望着白绮。</p>
“极尽残忍！”</p>
看着眼前须发完好的龙渊，再思及龙渊被折磨之时，饶是现在独当一面的白绮也不由得心头动容，缓缓向龙渊描述起恍如他前世的海底生活。</p>
原来海底真有族人，分为东南西北四海。</p>
而龙渊是东碣龙王的次子，忠心耿耿，南征北战。</p>
不得不说，这个身份还真和龙渊在海之心的七天梦境中对应，那个高位上对他发号施令的男子，真是他老爹。</p>
龙渊听到这，只是在心底漫无边际地想着，自己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好可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