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项徽一无所获，灵光一闪，回到那块坡道上时，只看到沙土上写了四个字。</p>
——兵不厌诈。</p>
“龙渊，你不得好死！”</p>
项徽狠狠地攥紧拳头，恨死了龙渊的狡猾，和人族的烟雾弹。</p>
“还有，可恶的人族！”</p>
当项徽紧赶慢赶回到东碣之时，部下传来请他去看一项意料之外的结果。</p>
“这什么，好丑！”</p>
瞬间脱口而出，一匹连项徽扭曲的美学都无法欣赏的生物，被他的部下勇敢地制造了出来。</p>
“回太子殿下，人族对此有个名词，叫美人鱼。”</p>
项徽的这个部下带着一顶帽子，与章鱼的脑壳极其相似。</p>
“这张脸可以好看点吗？”</p>
项徽再三端详，认为遍体疙瘩的蛤蟆都比眼前这匹生物的面容喜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匹配美人鱼这三个字。</p>
“太子殿下，这张脸就是为了威慑想要吞噬他们的生物而存在。”</p>
章鱼脑壳细心地为项徽解答。</p>
“有什么可威慑的？难道人族会放任这种看不下去的东西存在？不行，换张假脸都比这个强，偃师，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吗？”</p>
项徽冷凝了神色。</p>
不仅龙渊该死，连渺小的人族也敢扰乱他的思维，真是需要惩罚一下，才知道谁才是海域真正的领主！</p>
“偃师明白！”</p>
见项徽不满地瞪眼睛，章鱼脑壳登时息声。</p>
“只是……”</p>
半晌，章鱼脑壳欲言又止。</p>
“什么？有话直说，不要卡壳！”</p>
项徽心下其实已经有所松动，如此丑陋的面容，搭配人身鱼尾，也不失是一种对人族的威慑。</p>
“实验体不够用了。”</p>
章鱼脑壳有些赧颜地搓搓手。</p>
“不行。近期不会再提供人族供你改良了，你可以考虑把实验失败品回收再利用。”</p>
想到人族向东碣龙王反应有不明失踪的事情，项徽斩钉截铁地打断章鱼脑壳的诉求。</p>
此时此刻，项徽对于东碣龙王还是毕恭毕敬的。</p>
毕竟，能拖延住他和绘凤的婚约，说明姜还是老的辣。</p>
项徽有意识地开始试探东碣龙王的底牌，还是在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里。</p>
“龙渊，那里四处荒凉，你什么时候注意到那条藤蔓的？”</p>
两人下山到一处农家乐落脚，岑栀子来不及休息，就好奇起龙渊的敏锐眼力。</p>
“你过来点，我告诉你。”</p>
紫晶已经失去力量加持，却依然不失美丽地摊在龙渊掌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