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家族带来的好酒,用的全是珍惜材料,每年为了酿造它家族会花费可以造出一架飞机的钱,不仅技术珍贵,每年的产量更是控制在一万坛左右,大部分分给为家族创造利益的人。我来的时候带来了一瓶,现在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少年举杯对坐在对面沙发里的银发老人说,然后把杯中赤红的酒液一饮而尽。
松软沙发里老人同样举杯一饮而尽,回味口腔里残留的韵味。
“确实很好。”
老人活过的岁月太久了,品评过许多美酒,其中不乏珍品,甚至见证了太多美酒的诞生,口味已经固定下来,对初次尝试的酒有这种评价,已经算得上交口称赞了。
“现在他们应该在找我们了。”
赢罗说,阳光暖洋洋地从窗户外照进来洒在身上,让衣服变成肃穆的黑金色。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本该是敌人的人消失后相对而坐,举杯共饮……真滑稽,像是奴隶和奴隶主坐在一起在畅谈美好的未来。
这里是一个欧式房间,距离地面很高,巨大的玻璃窗向外打开,白色的浮雕纱窗窗帘被拉起来,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水和天空,从这里向外看可以看到环形海岸包围大片青色海水,手指大小的游船和更小的白色帆船追逐,海鸥零散翩飞,温柔的海风从最近的窗户吹进来轻抚脸颊。,随之而来的还有树叶沙沙的声音。
房间很大,几排巨大的书架贴着墙壁立起把三面墙铺满,上面摆满了封皮古旧的厚重书书籍,每一本的厚度都足以在打架时代替板砖,想必砸在脑袋上会很得劲儿。
除此之外只有一张巨大的硬木办公桌和一张靠近窗户的小圆桌,嬴罗和昂热就坐在那里,分别端着一只酒杯。
他们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上上下下都换了一遍,于是刚才战斗时的肃杀和敌意不见了,像是衣服上的灰尘,换过了就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
嬴罗身上是黑底绣红龙的笔挺中山装,十分贴身,红龙以云锦描绘,每一针每一线都出自女红娴熟的女子之手,龙身在腰间蜿蜒龙首趴在肩膀上,栩栩如生恍若真龙。
他的马尾披散开来,发丝乌黑顺滑。
昂热则换上一身黑西装,胸口插着一只带有紫罗兰花纹的手帕。
原本在战斗里破损的衣服被丢在酒店外的垃圾桶里,两人换身衣服吃了个饭甚至抽时间洗了个澡,才坐在这里畅饮。
此时阳光正好,窗外风景宜人,是个谈东西的好时候。
“准确来说是在找你,他们知道我的言灵,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最快的,虽然你可以和我战斗,但是没人会想到你是靠速度和我打,只会觉得你的言灵克制我。”昂热说:“他们不担心我的安危。”
“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的关系……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你。”
“听起来真是冷漠,明明是为了他们的命战斗,却连安全都被‘忽视’……不想把他们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么?”赢罗凝视昂热,话里带着挑动:“反正你是个代行者,是他们的刀,他们不觉得你会有脱离的可能,你要屠龙就得依靠他们,所以再高的警惕性都不会对你施加,看,多傲慢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