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掐死，校董们纷纷摇头否定了这个虽然存在可能性却滑稽的念头。
他们找不到那个少年在秘党集会上折腾的理由。
“看起来大家都不知道那个少年。”洛朗环顾，把所有校董的表情看在眼里，又看向老加图索。
“昂热也没有留下一点消息？比如自己怎么样，或者对方是谁。”
四双眼睛向老加图索看来，分明已经看过现场了，可听到这话他们也不由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细节没有注意到，毕竟昂热这名字就足够再做一次确定。
“你们也看了现场情况，如果在房间被破坏成那样昂热还能留下什么线索，也只能是自己没事的信息了。”老加图索摇摇头，指着面前的照片说。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被忽略了。”
他们面前也是一张木头圆桌，桌面很小，只够放几只酒杯几张照片。那上面现在就放着几张凌乱摊开的照片，照片上清晰展示那间会议大厅的现状。
大厅里尘埃落地，厚厚的一层灰尘把地面铺满了，像是被扔到时间长河那头度过长久的时间来到时间这头的神殿，无人问津下只有灰尘作伴。
但是细看就知道那不是被人忽视的神殿，而是残酷的战场。刀剑的斩击痕迹留在墙壁上，几乎每一击都把墙壁斩穿，深邃的裂痕蔓延在白墙上，裂痕里漆黑如渊。
整间大厅都透着肃杀的气息，只是进去那个房间就能感受到，仿佛全身被刀剑包裹着斩切，呼吸间鼻腔里满是金铁火热的味道，回过神才发现只是残留余威，很难让人相信那是混血种留下的，反而让人想到神话里的剑圣对决，对决地留下的不灭剑气。
甚至隔着照片，校董们也隐隐感到皮肤刺痛。
校董们沉默了，老加图索说的就是事实，只是事实往往残酷。
“但是昂热大概也没事。”老加图索说：“大家都知道昂热的言灵是时间零，”他指了指照片，“如果对方……那个年轻人可以和昂热战斗到这个地步，不出所料他的言灵也是神速言灵，只有神速才能跟上神速，那么大概率会是间时零，或者刹那。我倾向于时间零。”
“那么结合大厅并没有被破坏的迹象……我是说以逃跑为目的的破坏迹象，那么昂热应该没有事，只是追着去了。”
“对方的目的没有达到，以神速言灵和外貌为线索搜索整个意大利，虽然大概不会得到有用的情报，但是目前看来只能这么做了。”中年男人说。
他还穿着那身机车服，哪怕有人刺杀都没换下来，像是随时会跨车狂飙，真像是什么长在车上的民族，人不离车车不离人。
“已经安排人去做了。”老加图索看了眼他。
“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劳洛斯忍不住说。
是人就有欲望，欲望驱使人们做各种事。
欲望的另一个解释就是动机，吃饭的动机可以是为了活下去也可以为了口舌贪欲，呼吸的动机可以是活下去也可以是本能，迈步的动机是前进，学习的动机是对知识的渴望或者别的东西，那么这个看起来‘素不相识’的少年到底有什么目的折腾秘党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