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楠见他面色苍白、体弱无力颇感疑惑,但还是气恼的问道:“为什么不去找你武周的主子叫救命?”
“唉我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王爷、您知道这些天我在哪里吗?”
“我正想问你呢!为什么你离开亚安馆驿就有刺客刺杀冲儿?”
杨桓仁苦笑,“我忠心耿耿跟随王爷十几年,竟然还不如一个陌生人的三言两语吗?”
姜浩楠闻听心念一转,“到底怎么回事,你直说!”
“王爷,那个天开并非锐公主之子啊!那日我被唐亲王招去,一进府就被抓了起来关在密室之中,直到前几日才设法逃了出来。
这期间我偶然得知一个重大机密,那个天开假扮锐公主之子是想图我大夏皇位啊!”
“什么?”姜浩楠心中巨震,微一思量问道:“你怎么知道天开不是我妹妹之子?如果不是有我姜家血脉又怎会跟冲儿如此相像?”
杨桓仁说道:“王爷明鉴,天下长得相似之人很常见、再说还有人擅长易容之术呀!您想想,您前番去大唐提亲时怎么没有这个人的任何消息?
他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之前他为什么不来大夏?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锐公主之子?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啊!我的王爷!”
亚安之事本就有些蹊跷,再加上这一连串问号使得姜浩楠陷入了沉思。
姜冲走了进来,说道:“父亲,我认为杨主薄所疑有道理。”
姜浩楠看他一眼,“你说说看。”
“我当时就有些怀疑,白天我们刚去见过唐亲王、为什么晚上他又要单独召见杨主薄?随即天开便阻止了刺客对我的刺杀,这未免太巧了吧?
何况那两个刺客蒙着脸,根本无法知道是不是武周国的人。”
姜浩楠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走了几圈忽然问道:“杨主薄,四月间你请长假是因为什么缘故?”
“王爷,您是贵人多忘事,老母病重我回去看望呀!”杨桓仁说道:“唐惊天让人拷问过我一年内的行止,那个天开肯定是说我四月在在某地吧
王爷,他们为了取信您和皇上,所以故意栽赃我啊!”
“为什么要栽赃你,跟你又没有厉害关系?”
“大有关系啊,王爷!如果那晚不把我调开,凭我的本事就不用天开赶走所谓的刺客了,他们怕事情败露只能让我消失、栽赃于我才能让我的消失看起来合情合理啊!”
杨桓仁再次跪到地上,“王爷,如果我是武周国奸细还敢回来吗?天开一到桑石城便射飞雁碎石兽显露深厚功力,还弄出什么皇家肉串、到赌坊赢钱补充国库,他所做这些都是想压过冲王子、好接替皇位啊!”
他这番话听上去合情合理,姜浩楠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死疙瘩。
姜冲也说道:“父亲,皇上没有子嗣,天开处心积虑做这些事情、其心昭然啊!”
“属下生死是小,但是绝不能让大夏落入旁人之手啊!王爷若不相信我当以死相荐”杨桓仁说着抽出腰间长剑往颈上抹去。
姜浩楠身形疾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没说不信啊!你又何苦如此?”
……
姜浩楠父子走后,姜浩宇再次劝说天开到大唐提亲。
天开无奈只好说道:“舅舅,摩尼教一直在追杀我,我这条命能活到哪天都不知道、怎能娶妻?”
姜浩宇惊讶,“摩尼教为什么要追杀你?”
“很可能跟我父亲有关实不相瞒,我来这是为了查找父亲是谁,既然舅舅和祖母不知便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况且摩尼教实力太强,以大夏之国力恐怕也未必能应付,我也不愿意给你们带来灾祸、两个月后我就离开。”
“你要去哪里?就算大夏国国力有限,我也不能看着你被摩尼教欺负啊!”
天开摇头说道:“舅舅,没有必要因为我一个人亡国。两月后我去苍山找独孤老人,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去寻找天庙。这两月期间我尽力帮您做些事情。”
“天开,我怎能让你再四处漂迫”姜浩宇有些感动,“你就留在这里,我倒看看摩尼教有何等实力?”
“他们的实力非常强,甚至敢跟大唐帝国抗衡。舅舅,您不用担心,我已经习惯漂泊了、也没那么容易死!”
天开告辞出来石勇已经回来了,凑过来小声说道:“亲王殿下,那个白胖子叫沈英,是前朝重臣沈炼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