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不准,只要灵魂修复大半便可正常活动了,待修复完善便与常人无异了。总之,性命已是无忧。”
闻言赢夏心中大定,忙一叩首“多谢师尊。”只要他的风儿能活着就行,至于神志不清他也会好生照料等她康复,无论等多久。
白一扶起他,“不必如此,这件事本就因孤而起,更何况孤说过会为你做三件事。”言罢白一扭头看了一眼女婴,压抑内心的躁动,轻声道“公主与青丘皇族有关,严格算来她算是孤皇族唯一的血脉了,你可有起名。”
“还未,老师可愿赐名?”
白一点点头,“她转世为你的女儿,孤也就不夺其姓氏了,孤皇族冠以白姓,就叫她赢白可好?”
赢夏拱手称是,“依师尊所言。”
“嗯,那么这件事也算结果了,孤还有些事情还要了解,之前拜托你的事情就烦请劳心了。”
“弟子谨记。”
“那么,就再会了。”言罢白一腾空而起,再次划过天际一闪而逝。
赢夏走到床前,牵起王后的手看着躺在一旁的赢白,微笑道“我本以为这次用了那个冰晶就再也没有跟师尊交际的方式了,没想到上天竟给我送来了青丘的公主做我的女儿。如此,我人族大兴可期了。”
另一边,白一一边赶路一边回想着。万年前,那个混蛋留下那么一句话就走了,再次传来消息竟然是他的死讯,她愤恨地冲向战场,拼的力尽而亡。却不想就在她陨落的那一刻,那家伙的本名法器竟然带她离开了诸神战场。随后诸神妖伴随着那片土地一同消失在大陆之中,至今都杳无音讯。而她虽然离开了也已是重伤无力回天,谁知那法器竟然将她吸入其中,她也就陷入了沉睡,这一睡就是万年。
如今,他确实如他所说的再次降临了在这个世间,那么她也需要去着手准备他交代要办的事情了。“泰山,函谷关……这些地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白一以全力的速度赶到他交代的地方,每到一个地方便将他留下的法器催动放下,然后依照规划的路线依次赶往。这往往来来的时间耗时良久,隐隐的她只感觉到自己似乎在刻画一张巨大的法阵。
在最后一个地方放下法器后,白一展开神识观察着附近一丝一毫的变化。她看到从山脉中涌出一丝奇妙的能量,这股能量不同于妖力亦区别于神力,能量缓慢地飞向天空。白一的神识跟随着这股能量移动,她看到之前去过的地方也都飞来了那股陌生的能量。
它们飞来的轨迹似乎演化出奇妙的图案,可惜白一理解不了。在它们汇聚在一点后,白一定睛看去,看到那座裂成一半的不周山,柳眉微皱。不待她有所思索,那些能量便又散开了,发出淡淡的光波四散开来。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空间中破裂的声音和忽隐忽现的惨叫声。
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任凭她想破脑袋,她也难以理解其中蕴含的意义。她咬咬牙,俏脸之上满是气愤“这个混蛋,让孤干这么多的事情也不解释一下。他凭什么认为孤就一定会做他该死的苦力。”
骂归骂,气归气,打工还得是打工人,打工人不灭的魂,加油,打工人。白一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去做老板安排下来的事情,毕竟她观察良久确实还是毫无头绪。作为一名员工,事情都快办完了还是猜不透老板的心思,白一深感颓废。
白一丢出他留给自己的本命法器,嗯,丢出,十分用力地丢出。丝毫不带留念地把那玩意丢到刚刚能量汇聚的地方,口中念念叨叨的,朗诵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不像妖文不似神语。
虽然她不理解那些话语,但法器还是明白的。法器听到了那些话语便衍生出一层薄薄的神力,神力泛着丝丝雷光将其不断地压缩,最后彻彻底底地消失在视野中。白一往着那边的异象,目瞪口呆,“嗯?就这么消失了?孤一点点都探查不到了?”
白一很是气愤,她从来就很讨厌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一无所知总会让她有着极度的空虚,极度的没有安全感。牙齿微微咬着红唇,森冷的寒气不受抑制地散发出来,周身数里一瞬间就化为了冰川。
白一愤然地望了一眼大夏王朝,收敛起气息,继续去做着打工人需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