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金乌准备去桃山蹲守杨戬之时,杨戬本人却来到了一座位于大河之畔的小村落。
刚到这个小村庄,杨戬就感受到了村中“淳朴”的民风,在“温和”地拒绝了十多个强壮青年的邀请后,在村中逛了一圈却没有任何发现的杨戬,只能一脸悻悻的离去。
杨戬走后不久,一群鼻青脸肿的青年互相搀扶着来到了村中族老的家中,一进去便哭嚎起来,言说请族老为他们做主。
“尔等在此哭哭闹闹,成什么体统?这次又是何事,让老夫为你们做主啊?”
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从屋中走了出来,看着这些村中的后辈,皱着眉头问道。
“回族老的话,”一个长得流里流气的青年嗖嗖地爬到老者跟前,抱着老者的大腿哭诉道:“今日村中来了一个生人,说是路过此地……”
“吾等兄弟便好心好意地要请他去家中吃饭,却不曾想,那人突然凶性大发,将吾等打成了这般模样,呜呜呜……”
人群中一个刀疤脸也附和道:“就是如此啊,族老,依我看,那人一身妖气,定是山中刚刚化形的妖怪,说不准今晚就要来吃了吾等,族老救命啊!”
“是啊,族老,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族老,那人说不准是来觊觎我们族中宝物的……”
“……”其余人也七嘴八舌的一同附和道。
老者眉毛一竖,中气十足地训斥道:“行了,尔等是什么德行,还能瞒得过老夫这双眼睛吗?”
“定是你们看人家孤身一人,见财起意,欲要行那杀人越货之事,老夫说的可对?还不速速如实招来!”最后这一句,老者不怒自威,无形的威严压向这群地痞流氓。
“这……”众人皆是屈服在族老的威压之下,讷讷说不出话来。
眼看众人都蔫了,那流里流气的青年却再度哀嚎道:“族老慧眼,吾等却是有杀人劫财之意,但是……但是您看看,他这下手也过分了吧……”
说着,就把自己肿的像猪头一般的脸往老者跟前凑,那老者也不嫌弃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没有一把将他推开。
看着堂下个个鼻青脸肿的众人,老者皱着眉头沉思半晌,缓缓说道:“罢了,此人却是欺我族太甚,待我去将镇族宝物请出来,给此人一个教训……”
说罢,带着众人来到了村中一个长满杂草、荒芜的小院,老者推开这间院子的大门,与众人鱼贯而入。
这院子中央盖有一间小屋,屋中供奉着一尊三尺高的泥塑,也不知道这供的是哪路神仙,不过光看这泥塑的面容——头尖颧骨高、眉淡吊梢眼,恐怕也不是什么正经神仙。
老者带头在这泥塑前跪下,众混混也随之跪下,不同于老者的低声祷告,众混混只能不停地对着泥像磕头。
杨戬站在村外的一座小山上,饶有意味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邪邪地笑意,伸手撸了一把肩膀上的小玉儿,喃喃道:“鱼儿,咬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