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洞玄幽天大帝？”
杨戬听他们二人念出这个名号，眉头不禁微微一蹙，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既是惊讶于王母居然这么舍得下手笔，直接给自己封了帝号，又是哀叹于她果然已经知悉了欲界易主之事。
也对，在瑶池时，自己几乎是当着她的面被欲界意志加持于身，王母又不是瞎子，自然看的真切。
只是从今往后，欲界再也不能给这些思凡的神仙庇护了。
天蓬和弱水尚且还好，毕竟如今天庭离不开天蓬，更惧怕弱水，不敢轻动。
而姮娥仙子……如果王母娘娘知道她背后的靠山，自然也是不敢轻动的，可她和自己一样，为人一向低调……
杨婵和哪吒见杨戬面露忧思，细问其故，可是这神位封号有何不妥之处。
这两个人都是他最亲近之人，杨戬也不隐瞒，将其中原由与二人细细道来。
“嗨，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让她知道便知道了，连玉帝都被二哥你逼入轮回，难不成还怕这一个妇道人家跟你争夺欲界不成？”
哪吒满不在乎地说道，自从之前杨戬跟杨婵谈话被他知道，堂堂的三界主宰都被自家二哥撸了，哪吒对杨戬的崇拜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哪吒，二哥肯定有他担忧的道理……”杨婵嗔了哪吒一声，目光投向杨戬，希望获得肯定的回答。
杨戬自然不会让妹妹失望，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对于王母娘娘，杨戬一直是带有三分敬意的，但也并不怕她，哪怕她有诸般法宝，如今的杨戬自能以力破之。
“玉帝虽然被我逼入轮回，但是王母还在，天条还在，天庭或能有些许变好，但是距离二哥心中的天庭还差距尚远……”
哪吒好奇地问道：“那二哥心中的天庭应该是什么样的呀？”
“二哥心中的天庭……”杨戬闻言，低头略作沉思，方才开口说道：
“在二哥心中，一个真正的天庭应该是这样的：
首先，它应该秉着为三界众生服务的宗旨以及对三界众生负责的原则。
做到一心为众生所系，权力为众生所用，利益为众生所谋，维护好三界众生最根本的利益——这也是天庭被创造出来的最初目的。”
“呃……”哪吒看着杨戬眼中放光的样子，咧了咧嘴，最终还是委婉说道：“天庭真的能变成二哥所描绘那样吗？哪吒就算是做梦也想象不到那种画面……”
简而言之，二哥你不光长得美，想的也美。
哪吒不信，杨婵也略有存疑：“如果天庭真变成二哥所说的那样，天庭的神仙岂非都成了圣人？”
如今他也只能笑着解释道：“纵使是圣人，也难免会有自己的私欲，但圣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就在于前者能够谨守本心，不会被自己的私欲所支配。”
“二哥心中真正的仙神，应当是这样的：
时刻记住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全心全意地为众生服务。永远将众生的安危与利益放在第一位，所思所想皆是如何更好地为众生谋福祉……”
杨婵和哪吒面面相觑，互相的眼神中都传达出了一个意思——二哥是不是在天庭上磕到了脑袋？
杨戬看着他们两个现在讨论自己“病情”的样子，心中也明白这是因为两人并没有他这样俯视前后三千年的超维目光。
思想领先时代半步是天才，超越时代一步是疯子，而杨戬的思想……大概约等于作弊开挂者吧。
“如果‘六欲’指的是二哥执掌欲界，洞玄指的是二哥的天眼神通，那幽天是什么意思？”
杨戬好不容易把这个话题揭过，哪吒又顺杆找回了上一个话题。
都不用杨戬开口，杨婵直接代为回答道：“你不是都背过吗？我还记得啊……”
“天有九野，其中西北之天名曰幽天……”
哪·学渣·石锤·吒无所谓地挠了挠头，对于杨婵和他师父的训诫之言已经形成了免疫力了。
这样的哪吒让杨戬也是无奈又好笑，这副厚脸皮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一句记忆中的话——以大老粗自居，以没文化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