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见他回到席间,想到他之前的言语,忍不住追问道:
“爱卿刚刚说姬昌乃是忠良之臣,可有何依据?”
费仲刚刚坐定,闻言又挺直身子回道:
“数日前臣命心腹去羑里打探,无论是看守他的护卫还是羑里本地的居民,皆言其是国之忠臣……”
“甚至臣还打探到,姬昌每逢初一十五之时,还要焚香祷告,为我大商祈福……”
“竟有此事?想不到姬昌竟是如此的忠良……孤还将其囚禁在羑里如此之久……”
帝辛听费仲说了姬昌的“事迹”,不禁面露愧色。
费仲趁热打铁,继续为姬昌美言道:
“姬昌虽被大王误解,囚禁七年,但他却并未对大王有任何怨愤之言,依臣所见,其确为我大商之忠良。”
“嗯”帝辛点了点头,随即又询问另一侧的尤浑道:“尤爱卿以为如何?”
“回大王,臣之所见,与费大夫无二。”尤浑挺直身子,两手交叠,无比恭敬地回道:
“另外,臣也听闻,姬昌虽然终日囚居羑里数年,但仍然心怀社稷,为大王教化羑里民众,使其众人向善从良,确有大功于国……”
“臣自前日得闻此事,便命人去羑里核实,确认其事并非谣传之后,臣亦为姬昌之忠心所感,今日即便费大夫不言,臣亦欲言之!”
“好!”帝辛一听到自己手下居然真有如此的忠良,高兴地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桌案:我tm裂开来。
帝辛光洁如玉的手掌毫发无损,继而兴冲冲地说道:
“既然这姬昌是如此难得的忠臣,孤意欲赦免其罪,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姬昌是大王的臣子,他的生死荣辱,皆赖于大王的天恩,大王自行决断便可……”
费仲先拍了个马屁,旋即又言道:
“但姬昌如今已然年过九荀,时日不多也,若大王怜悯他的忠心赤诚,赦免其罪,使他得以全骸骨还乡,想必他有生之年都必定感怀大王之恩德!”
尤浑在一旁见费仲今日如此力保姬昌,料定对方也必然是收了散宜生的礼物,心下便有了计较。
又想到散宜生信中那若有若无的暗示(只要能让他们家侯爷回乡,后面还有重礼酬谢),便不甘心只让费仲独享此功。
于是,尤浑更进一步对帝辛言道:
“大王既然已经决定赦免姬昌之罪,何不再给他加加担子,使其略尽臣子本分,为大王排忧解难?”
“爱卿有何计策,快快说与孤听!”
“臣听闻,姬昌在诸侯之中素有贤名,大王不如加封其一王号,假其节钺,命他去为大王平定东、南两地诸侯的叛乱……”
尤浑说到这里,话音适可而止,让自家大王自行想象诸侯再次宾服于庭前的盛况。
“好啊……好啊!”帝辛大喜道:“两位爱卿皆是孤之心腹,依旧能够为孤察举贤良,孤心甚慰!”
“拟旨!”
“赦免姬昌过往之罪,加封为王,假其节钺,永镇西岐,代天征伐,专讨不臣……”
帝辛一声令下,一直在殿下伺候的当值文官立刻拿出一卷竹简,快速记下帝辛的话语,随后便要根据记录下的话语,再具体拟出一卷完整的王命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