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来自于封神榜的力量么？’杨戬三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正是封神榜的力量，才使得仅仅只是一个凡人的比干，在身死之后，三魂七魄被巧妙地凝为一团。
这也在侧面证明了现今天条的错误性——神仙也是要有七情六欲的，否则的话，封神榜为何还要主动保留上榜之人的七情七魄？
直接任由他们的七情七魄自然散去、被欲界吸收岂不是更省事一些？
它没有那样做，因为那样它得到的只是一群完全没有感情、漠视众生生死的泥偶神。
神，并不是天道，完全没有任何情感，被绝对理性所支配的神也造福不了众生。
……
在一赤一黄两个小光球回到比干体内之后，比干脸上的笑容终于正常了起来。
“吾儿……”比干无比深情地对着子娴叫了一声，将杨戬的鸡皮疙瘩都震掉了一地。
“哎！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我爹的声音？”子娴下意识地拽了拽杨戬的袖子。
而另一边没有得到回应的比干也是一脸很受伤的看着杨戬。
杨戬无奈地扫了一眼这对父女，从袖中抽出了一根筷子长短、粗细的玄香：
“这根犀角香的效用至少能持续一个时辰，你们父女两个说说话吧！”
犀角香，乃是他亲手用生犀角粉末加以通灵草以及各种香料制作出来的。
正所谓“生犀角、不敢燃，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自从杨戬接手了西北大荒之后，犀角这个东西他可是一点都不缺。
——那些死于金乌太阳真火之下的就有数个庞大的犀群，在收编了建木之森与雪山雪族以及妖族后，
杨戬曾经特意叮嘱了熊三，要他将这些类似于犀角、象牙之类的物件都回收起来，作为报酬可以顺便将原主安葬。
现在将自己这根不知道成不成的作品拿给比干父女做实验，杨戬觉得很行。
就算失败了，杨戬还有一套备用方案，那就是给子娴开个天眼，最低级的那种，除了通灵之外毛用的没有。
子娴借着太庙中的长明灯将犀角香给点燃了，一股奇异的香气瞬间就占领了整个大殿。
比干的形象也逐渐显现在了子娴的眼前，这父女二人经历了死离死别，此时再度相逢，皆是眼眶通红……
杨戬嗅了嗅空中的异象，闭目感受了一番，嗯，还算是成功。
这犀角香他研究出来，自然不止有看鬼这一条用处，否则天眼的面子往哪里搁。
自古就有灵犀通天一说，这个通天指的自然不是碧游宫的通天教主，而是指贴近、容易感受到“道”的存在。
没错，这是杨戬为自己那些手下们发明的福利，能让那些悟性不是很高的妖族能够拥有和普通人族差不多的悟性。
也能增加像雪月清这样的天资绝顶之辈进入顿悟状态的几率，至于对杨戬自己来说……
顿悟？进入道境？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