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我合作,做白酒项目的老板,叫张长生,是个地地道道的土老板,因为没有销售量的原因,他创办的公司,在倒闭的边缘摇曳着,
几个月前他找到了我,看我业务能力娴熟,想挖我,但那时候我认为白酒行业比较低劣,就拒绝了他,谁知道他留下的一张名片,在我失去工作和家庭的时候,挽救了我。
我明白同舟共济的道理,太大的企业,反而不是我的目标,太大的企业一切都已经成型,想慢慢的往上爬太难了,各种人情世故,规章制度压死人。
但大企业有大企业的好处,大企业安稳,不用担心每个月的收入,在大企业中只要稍微做出一点成绩就能混口饭吃。
像张长生那种小作坊,一点点成绩可是不够的,我去了之后是要扛起大旗的,毕竟给了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为了拴住我。
不然!他也不放心,这个世界上被业务员架空公司的例子太多,有了股份大家都安心,只是这股份是要承担责任的,属于食之无味扔之可惜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公司一旦负债,持股人要承担债务,张长生不懂销售,这次我来到这个生产作坊就是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个生产法。
我和大头来到这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以后,天气渐渐的转凉,在我们老家,我和大头两个早已名声大作。
卖保健品的见了我们,都要躲着走,后来专门有人在楼下放哨,看看我们两个是不是偷偷混进来了,如果是,就取消会销活动。
大头对我说:“哥!我看这个来钱比你接下来要干的还要赚钱,
不如咱哥俩就继续这样干呗,而且还是为人民做好事,
这短短几个月咱们都已经弄了一两百万了,
全国各地加起来,那还得了。”
我嘲笑一声:“这种东西属于偏门,可千万不要把它当成职业来干,
职业打假人是需要团队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建立一个专门的团队,
而且比起职业打假人来,我们也是业余的,
这种事干个几次还行,一旦你在那个圈里红了,
大家就都注意你了,想再出手就难了。”
大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中午见到了,张长生,虽然公司在破产的边缘左右摇曳着,但这个人还是很客气,
这个人家里面非常简朴,在农村三间瓦房,但是安逸的很。
四周种满了竹子,地上一条青砖铺成的小路,
那三间青砖瓦房还正冒着烟,张长生的老婆见我们来了,从屋里出来给我们打招呼,戴着毛巾,一看就是刚从厨房出来。
在竹林里摆了一张木头桌子,张长生的老婆和张长生一样,有点微胖,憨憨厚厚,给我们倒了杯茶,就去厨房忙了。
我感叹道:“这个地方人间仙境啊,
生活惬意,光是往这一坐就感觉所有的压力都没有了,”
大头也点点。
张长生一个人给我们发了根烟,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惬意啥呀,公司马上都运转不下去了,
愁得我日夜睡不着,要是再不提升销量,怕是连这最后一片竹林也保不住了。”
说完,张长生看着大头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大头忙伸出手,跟张长生边握边说道:“我叫丁伟。”
你别说这大头的性格跟张长生还真挺像的,外表憨憨厚厚其实都是明白人。
我对张长生说:“你叫他大头就行,
长生哥!
我这一次来是想看看生产方式,规模,生产成本,以及原材料供应方面。”
张长生用手给我们让着茶水:“喝茶喝茶!
说来惭愧!我这小作坊实在是拿不出手,入不了二位的法眼,
但是你放心,咱调出来的酒可是好酒,
都是经过国家检测和审批的。”
我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
而且我们也不是来找茬的,如果有可能还会帮你扩展一下生产量。”
张长生眉头一皱:“实话跟你说兄弟,现在账上没钱,想扩展也扩展不起来。”
张朝生的媳妇儿这个时候已经从厨房端来了几个菜,把桌子摆满,
我这个人有一点,别人对我太客气我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急忙说:“嫂子你不用忙了,太客气了。”
张长生也从屋里拿出一个酒葫芦,边拧开酒葫芦边说:“来来来兄弟!今儿个咱们喝好的,窖藏五年的!
虽然不是啥特别好的酒,但这种没有任何添加的,你在外边绝对喝不着。”
张长生打开那个酒葫芦,一股酒香飘来,在这竹林间,我竟有些恍惚,有点像做梦一样,也仿佛在梦里我见到过这一幕,梦到过这一幕。
嫂子在桌上放了个大盆,这个不锈钢盆里面是只乡下的土鸡,炖了一盆高汤,不像城里的鸡是吃饲料长大的,这土鸡靠吃昆虫长大,营养丰富,肉质细腻。
酒过三巡我们越聊越越投机,我把目标和规划跟张长生讲了一下,他兴奋的手舞足蹈。
大头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嫂子明显是一个没有上过学的女人,不知道我们在聊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