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汽车一连跑了好几个小时,我和大头都已经在车上睡着了,这个时候张长生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打开看了一下,是在迪拜那边的接头人。
阿联酋国家是不允许卖酒的,但正是因为不允许卖酒,所以就水生意才好。
但是要把高质量低价格的酒运到迪拜也不容易,这就需要蛇头,而张长生给我发来的这个就是专门用来走私白酒的街头人,没有这个人,白酒很难进入到迪拜。
我打开手机看到手机上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电话我懒得去记,只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叫王小虎。
这个时候大头也醒了,他一睁开眼睛就问了:“你说这个事儿是不是不靠谱,迪拜好像是***国家吧,那里是不允许卖酒的,
我听说那里买酒都要持酒精许可证,更别提卖酒的了。”
我笑着安抚大头道:“就是这样的国家才能赚到钱,那个国家有消费能力,只要他们肯花钱那么,什么东西都能买得到,
但对我们有一点好处就是,受制于规矩和宗教信仰,许多大品牌例如国内的茅台都进不去,
或者说无法通过明面上进去,这就给了我们这些小品牌可乘之机。”
大头听后点了点头,但紧接着他又问到:“我们的签证只有两个月,两个月后还要补签,我们的钱兑换成迪拉姆以后已经所剩无几,如果不能尽快的开展业务,那么我们的资金带就断裂了,
张长生在这边搞扩张,和原材料收购,需要大量的用钱,所以不要指望公司给我们拿钱,这就是我愁的地方。”
我想了想对大头说:“其实你考虑的已经很周到了,但是业务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什么十年磨一剑之类的,
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把我们的产品介绍给有能力销售的人,只要不是辛格那样的,
那样的人进了我们的酒,不消我们的酒,这一次主要目的是去换一个或者几销售商,
找到合适的销售商之后我们就可以回来了,毕竟从这边兑换迪拉姆是非常不划算的,
但是带着大量的钱去找黑道上的人换,又不保险,例如这个王小虎,我听张长生给我介绍过就是东北帮的一个马仔。”
大头听了这个消息来了精神:“东北帮,原来迪拜还有黑社会!”
也不能叫黑社会,我对大头解释道:“都是在那里做生意,老乡靠老乡,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派别,东北帮,天津帮,福清帮,等等一些帮派。”
大巴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外面已经天黑。
大头疑惑的问我:“哥你是咋知道的。”
我伸了个懒腰对大头说的:“我有一个同学在阿联酋大使馆工作,现在在阿布扎比担任很重要的职务,
结婚的时候我本来想去旅游一圈,但是我前妻花钱太厉害了,所以就没有去成。”
大头惊讶到了,急忙都有说:“可以呀哥,人脉挺广啊。”
我撇了大头一眼:“不要利用别人帮你做任何事,除非你能付出相应的代价,或者回报,
你记着这个同学只能给我们签证放宽,其他的不要麻烦他,因为白酒行业比较特殊,
而白酒话题在阿联酋又比较敏感,所以这个同学在这方面就帮不了任何忙了。”
大头说:“也不一定,人家身处高位,认识那么多人,随便给我们介绍一个都够我们发家致富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大头你不懂,我们做的是白酒,如果像电子行业,或者是服装,食品,
那不用你说我也会找我那个同学,让他帮我们引荐,介绍给当地的富商,以及相应的出货渠道,
但现在不行,我们做的是白酒一切都要偷偷摸摸的来,所以我们只能在原先的销售础上,
重新开辟出一条新的销路,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有市场我们就能赚钱,
所以我那个同学就不要想了,也许找他玩玩还行,但是想要靠它发展那就没门了。”
大头哦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哎我说哥!你那同学是男的是女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回答的:“男的,别琢磨了!跟我们一样都是光棍。”
大头又问:“刚才张长生给你发的短信是我们的接头人,那个人张长生应该也不认识吧,因为毕竟是辛格直接通过亚马逊联系到的张长生,
然后由辛格开辟的走私渠道!既然不认识这个人,我们怎么跟这个人接触。”
我对大头说:“这个世界上无利不起早,只要有利可图,人人都是活**,不管他是东北帮还是西北帮,只要是冲着钱来的,就都是朋友。”
一觉睡到了省汽车站,当地是没有飞机可以坐的,所以必须到省里,这个机场不用转机可以直达阿联酋,
国内飞往阿联酋的航班不多,只有区区几个城市,还好我们就在其中一个城市之一,机票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于是我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