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已经哭得不像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边抹鼻涕边说:“孩子没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知道,我有多想,孩子吗,这几天,我都,憔悴死了,
你不知道孩子丢了这几天,我苍老成什么样子,你不要责怪我,如果我不爱孩子,怎么会瘦那么大的打击。”
我心想你这个三观尽毁的女人,所说之处完全没有想到孩子,全是自己,要你真是心心念念全在孩子,你应该考虑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冷了,
会不会被冻着,会不会感冒,会不会饿,会不会孤单,而这女人不同,所想所做全是自己。
更严重的是他自己还意识不到,觉得自己很关心孩子,觉得自己一切都是对的,并希望把自己的这种观念让别人也知道,同情她安慰她。
我擦掉脸上的眼泪用笑着的语气对前妻说:“还好我跟你离婚了,要不然还得操那孩子的心,”
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以证明我对这个孩子不是很用心。
我继续对她说:“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比较难,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所以你把孩子放到你父母家也是为孩子好,只是我感觉你没有对我说实话,孩子究竟是已经夭折了,还是真的丢了。”
我先安慰他一番,然后用试探的语气询问,以他照顾孩子那样,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莫说这个女人总是从受害者的角度出发,认为自己才是应该被同情的那个而不是孩子。
所以要给他多多的安慰,并且感觉很理解他的样子,然后就是我最想问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是不是他已经把孩子给玩夭折了,又怕世俗的道德惩罚,受千夫所指,所以撒谎说孩子被抱走了。
如果孩子真的被抱走了反倒是一件好事,一定不是人贩子,能在那么冷的天气把孩子救走,将来我一定要当救命恩人感谢。
所以我要从前妻口中套出话,孩子是不是还活着,却又不能被前妻看出来。
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做了这么多年的业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谈判,既要不露痕迹,又要掌握一切。
前妻听了我的安慰果然哭声缓和了很多哼着鼻涕对我说:“看来你都听张长生说了,
为了养活孩子,我把房子都卖了,而且还去尝试过打零工,但是我带着孩子的确不方便,
就想着把孩子放到我父母家,自己工作也方便一点。
可是我父母根本就不体谅我,不理解我的苦楚。”
说完这话前妻又哭泣了起来,他的这番话确实让我叹息不已,仿佛一切都是自己苦,自己的母爱有多伟大一样。
我强打笑声对前妻说:“最让我们的婚姻不愉快,但你这个人我还是知道的,很有爱心,
只是那个时候我不懂爱你,你的确是个苦命的女人,以前的丈夫不懂你,现在家人又不懂你。”
这番奉承的话差点没让我恶心到想吐,但是对于前妻这种女人还是非常有用的,他就喜欢被人夸赞着,无论自己有没有真的做到一个母亲的职责,一个妻子的职责。
前妻终于停止了哭泣,对我说:“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像以前一样,互相恩爱。”
听完他这句互相恩爱,我差点没气抽过去,我赚钱她花,在家里好吃懒做,五指不沾阳春水,
就算工作到夜里回家也要帮他做夜宵,打扫卫生,倒垃圾,到邮箱取快递,洗衣服,几乎所有的家务活我都承包了。
他还好意思说互相恩爱,在他的观念里恩爱就是我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每天祭拜着。
那跟男同学一起喝交杯酒的婚姻,还敢说恩爱,跟男闺蜜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还敢说恩爱,离婚后把她男朋友带到家里当着我的面干那事儿,这样一个女人此刻竟然对我说恩爱。
幸亏旁边没有大爷大妈,若是有,我只要敢说个不字肯定会被人骂的狗血淋头,说我不近人情,在外人看来前妻才是一个受害者。
此刻我更能理解那句话,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使人习惯性用自己的执念去判断对错,岂不知自己的想法就是错误的。
也许此刻我对前妻的忌恨也是一种错,像是那个揣着疑问的小和尚,始终放不下,
或者当我要放下的时候一件件噩耗,从前妻那里传来,让我有些应接不暇,不知所措,打击着我摧毁着我。
我还要满脸微笑地安慰前妻说:“回到过去也不是不行,其实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挺想你的,
想起你对我的好,只是我接受不了你婚内出轨的事,而且还是在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