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公输丹十分欣喜。
“当然是真的。”江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勾勾地盯着公输丹面前的酒杯,“喝酒呀。”
公输丹点了下头,鼓起勇气端起酒杯尝了一口,随即咳了咳,看得出来是第一次喝酒,而且这酒还有点辣。
江白随口说:“之前听你说你没有三宗经历,真的假的?”
“我自幼体虚,父亲不让我学法术,不过玄牝的道理我还是学过一些的。”
江白点点头,若有所思,“你父亲就没教过你其他什么的吗?”
“没有。”公输丹的回答出乎江白的意料,“你呢,为什么你之前要做小偷?”
江白眼珠一转,“因为有些东西必须要偷才能得到。”
“什么东西?”
“你的心。”江白平静地说,说完后自己都感到起了鸡皮疙瘩。
“你又来了。”公输丹嗔怪道,但脸上明显是更加红了。
“喝酒,喝酒。”江白继续给她倒酒,与之前沐雪非的唬人大法不同,他相信酒后吐真言,只要把公输丹灌醉,就不信套不出秘密。
总之,他今天是把自己多年的珍藏都拿出来了,全豁了出去。
沐雪非刚回到屋内,沐雪正正好从窗户跳进来,把她吓了一跳,怒骂道:“净学不好的,又想挨鞭子了不是?”
沐雪正赶紧拱手道:“姐,我错了错了,不过我今天来是来送信的。”
“送信?”
沐雪正赶紧拿出真卿给他的信,递给姐姐。
沐雪非白了他一眼,一边拆信一边说:“你都看过了?”
“是个静字。”沐雪正得意地说,说完立马感觉不对劲,立马下意识地抱住头,“姐,我错了。”
但沐雪非并没有反应,也没有急着要打他,只是淡淡地说:“看来,真卿先生想的跟师尊一样。”
“姐,有问题吗?”
沐雪非摇摇头,“回去吧,告诉先生,信我已经拿到了。”
“别啊,”沐雪正瞪大了眼睛,“我这次过来,还想看看我师父呢。”
沐雪非顿时白眼道:“随便你,若你找到他,就顺便跟他说一声,让他和公输丹保持距离。”
上课的时候,虽然江白一直在睡觉,但公输丹可是一直都在注意他。沐雪非想也不想是因为什么。
不过现在,公输丹身上的秘密暂时可以放下了。
“啊?”沐雪正有点傻眼,“师父怎么会……”
“毕竟是未来的太子妃,他想活命的话,最好安分一点。”沐雪非淡淡地说。
沐雪正顿时哑口,他眼波一转,立马答应:“好,我过去就告诉他。”
这时他话锋一转,笑嘻嘻道:“对了,还有那个魔族人,姐姐要不要我也给他捎句话?”
沐雪非横眉柳竖,握紧信封的手压到面前的桌子上,不知觉地发力,把木制的桌子顿时裂开数道裂缝。
“别给我提他。”她咬牙彻齿般说。
“谁?百宝吗?”
“赶快回去!”沐雪非终于是不耐烦了,准备赶人。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丫鬟,轻敲门说:“郡主,鹜王殿下来了。”
沐雪非迅速冷静下来,鹜王,他来干什么?
沐雪正扣着下巴,扯着嘴角说:“姐,我听说这人阴险得很,你小心点。”
“你听谁说?”
沐雪正不假思索,“当然是我师父。”
可能江白跟他说时就让他别乱说出去,所以此时的他显得很谨慎。
他凑到姐姐身边,压着声音说:“是在夜狼营时跟我说的,这个人当初治理浚县的时候特意培养了不少盗贼,原来的盗贼根本没这么多,造成了功绩浩大的假象。我师父每每说起这个都是深恶痛疾!”
“这种事,难道地方郡府不知道?”沐雪非并不是很信。
“可,
浚县是在紫郡啊,紫郡就是他的人……”
“够了。”沐雪非打断他的话,眉头一颦,“以后这种话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她拉开门出去,回头说:“你留在这里。”
鹜王站在庭院之中,看到沐雪非出来,作揖道:“来了大学宫这么久,都没有拜访过郡主一次,实在是本王怠慢了。”
“鹜王殿下言重了,本来应该是雪非去拜访您才是。”沐雪非过来作揖回应。
鹜王平直起身,忽然哀叹了一声,道:“本王最近有一件烦心事,苦于找不到人诉说。想起郡主虽在课堂上与本王针锋相对,但也不过是各抒己见,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这才鼓起勇气过来拜访。”
“课堂上的一切都不过是学术讨论罢了,鹜王殿下不用放在心上。至于鹜王殿下说的烦心事,雪非不才,恐怕难以分忧,还请……”
“是清河郡郡守清奎给我的密呈。”鹜王感叹道,抢在沐雪非话前。
“郡府的密函不应该直接到陛下的手上么?”沐雪非惊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