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啊……我倒无所谓,反正现在我也用不上,便宜那小子了!哈哈!”特鲁乌斯用力地拍三下巴掌,三名身穿轻甲的奴隶女孩儿应声而出,特鲁乌斯笑道:“既然去行宫,就得是熟门熟路的人去……阿初……你们三个带几个好手,去南部接个人……此事不许声张。”
接近白草线的北部丘陵,血族的沃奇擦一下满脸的鲜血,招呼手下的弟兄们拼命往北跑,他手下的十数名牧民战士狼狈不堪、丢盔弃甲,但仍然死死牵着一串从南部村庄抓获的农业部族的人质奴隶——这是他们回去向酋长交差的唯一收获了。
“快走!再坚持一下……过了白草线就安全了……我不信他们现在还敢越过这条线。”沃奇又擦一下脸上的血。
他手下一个兄弟被奴隶们的绳子一拖,他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大声喘息着说:“沃奇哥哥,我跑不动了……那些人质也不肯走了……我是拖不动他们了。”
沃奇大怒,拎着鞭子过去抽打人质……但人质似乎也知道过了白草线就再难获救,咬着牙卷缩在地上挨打,一声不吭,更不肯再走。
“沃奇哥哥……不行,宰了他们算了,我们这样走,走不快的。”沃奇手下另一个凶巴巴的汉子叫嚣道。
“宰了他们……咱们怎么交差?”沃奇用牧民语回答,但转念一想,一咬牙,抓过一个农民——他拔出匕首,抵住那个少年农民,恶狠狠地说:“走不走?不走现在就把你们都宰了!”
农民们哭声一片,但全都不肯起身。沃奇一咬牙,一刀刺了下去,那少年一声惨叫,一只耳朵被割了下来,沃奇举着耳朵给那些农民看狞笑道:“割了一只耳朵,还有一只……我一个一个……”
农民们顿时不敢哭嚎,勉强站了起来,恐惧地被牵着走过了白草线,向对面树林跑去,沃奇举着耳朵走在奴隶前面,恶狠狠地让他们快跑。
忽然,一声响箭,啪的一声,正好穿过沃奇高举的耳朵。他魂飞魄散,赶忙扔了耳朵,大喊一声“腔骨来了!撤!”
说罢,他不敢再进树林,带着手下,让下了奴隶们向西边儿落荒而逃。
那些奴隶竟然不敢逃,都蹲在地上抱着头,畏缩成一团儿。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一个战士一脸疲惫地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谨慎地将弓箭收好,然后在地衣草地上捡起刚刚射出的响箭,在斗篷上擦去血迹,收了箭。把摘下的耳朵扔回给那个倒霉的少年农民,他冷笑道:“拿……你的吧?都傻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吧。”
“军爷?就您一个人?”奴隶群中一个长者大着胆子问道。
“对啊!我叫肋骨,是蘑菇城团防营的,跑得最快,别人可撵不上你们……他们都在前面堵那些北地强盗呢。”肋骨朝沃奇逃跑的方向从容一指。
那些解放的奴隶们宽慰地笑了,纷纷表示感谢。
“别废话了,你们派一个人回村子去报个平安,其余人跟我走,我们去毡毛城。”肋骨瞪着那个长者命令说。
那长者有些犹豫,但和肋骨小心翼翼地对视了一眼,立刻顺从地点头。派一个人向南部逃了回去,其余人老老实实地跟着肋骨向西边儿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