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p>
他看着林槐在把录像调过来调过去。林槐播放的速度很快，从第天的樱花树，到昨天所看见的那段恐怖录像。看着看着，楚天舒眉头蹙，觉得心里有个隐隐的线头在跳动。</p>
但也只是瞬。</p>
终于，红裙女孩等人还是拗不过胖子，带着他到附近去寻找饭店。如月镇民生凋敝，他们走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餐馆。</p>
终于，在拐过道墙脚后，终于有隐约的香气传来。女孩们的脸上流露出高兴的神态，就连老好人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轻松。所有人中只有林槐和楚天舒走在最后面，在抬眼看见眼前的小路后，楚天舒“咦”了声。</p>
“怎么了？”林槐道。</p>
“这里好像是我们发现的那个澡堂的背后。”楚天舒道。</p>
林槐：“……那叫浴场。”</p>
个小摊出现在众人面前。小摊的主人似乎是个老人，穿着藏蓝色的工装，正在摊子底下卖关东煮。那关东煮不知道是掺了什么香料，闻起来香味扑鼻，即使林槐闻着都有些食指大动，不禁赞叹了句：“真香。”</p>
他身边的楚天舒却皱了皱眉。</p>
胖子早就急不可待地冲了上去。他看着在推车里咕噜咕噜滚动着的汤汁，吸了口口水道：“多……多少钱？”</p>
藏蓝色工装的老人抬起头来和他说话。林槐刚要走过去，却被楚天舒拦住了：“别过去。”</p>
林槐：？</p>
“站在这里，用你的摄像头拍摄。”楚天舒道，“我过去看看。”</p>
林槐：？</p>
胖子和老人交谈了阵，便回头对着几人乐呵呵道：“你们快来！这老头说了，我们是外乡人，不要钱。”</p>
“还有这么好的事？”老好人嘀咕道。</p>
“外乡人，不要钱。”老头嘶哑着声音呵呵笑道，“欢迎你们来如月镇玩儿，这里好久没有新人了……”</p>
女孩们还秉承着怀疑，可她们走了天直到下午三点，到了现在也是饿极了。而那食物的香味正个劲地往她们的鼻子里钻。不等众人商量，胖子已经忙不迭地让老头捞了东西起来给他吃了。沸腾着的汤汁连同其中煮着的东西被起舀进了纸碗里，胖子狼吞虎咽着，时居然忘记了汤汁有多汤。</p>
“好吃，真好吃！”胖子道，“你们不吃吗？都饿了天了。”</p>
见胖子吃完了那整碗也没事，其余几人也才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楚天舒跟在他们身后，低头往摊子里看。</p>
锅内煮着像是各种肉丸似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缠城团的不知是腐竹还是其他什么的东西。汤面上浮着个好似鹌鹑蛋又像是动物眼珠的东西。胖子用手指着它，对老头道：“这个再给我个，还有鹌鹑蛋吗？”</p>
老头咯咯笑了：“没了，就这个了，统共只有两个。”</p>
林槐举着dv机，只觉得楚天舒的行为极度古怪。不会儿，他就看见楚天舒向他走来，脸色凝重道：“你过来下。”</p>
“过来什么？”</p>
楚天舒不等他回答，便将他拉到了关东煮摊边。老头见他们俩起来了，原本在很热情地招呼他们。当他看见楚天舒举起了林槐脖子上的dv机对准这边后，困惑道：“你们干什么？”</p>
“做个美食vlog。”楚天舒笑嘻嘻道，“记录风情美食。”</p>
林槐也没弄懂楚天舒到底在做什么。楚天舒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又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扛到看不见关东煮的角落里，对林槐道：“你放下刚才拍到的那段。”</p>
“刚才拍到的那段？”</p>
林槐嘴上困惑着，却依旧播放了过去。出现在dv机里的是个普通的关东煮摊，几个npc围在那里，人抱了个小纸碗在吃东西，被烫得呼呼吹气。</p>
其中最狼吞虎咽的自然是胖子，而当两人靠近摊子时，所拍到的正是摊内的景象——浓香的汁水里，丸子和各种肉类漂浮滚动着，即使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其味道的浓香扑鼻。</p>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个吃饭场景。</p>
“林槐，”林槐听见楚天舒突然道，“你觉得那个关东煮……香吗？”</p>
林槐吸了吸鼻子，仔细分辨着那浓香，最后，他说：“有股让人愉悦的气息……”</p>
“你闻到了香料的香气，而我刚才接近那个摊子，在香料下所闻到的，却是……”楚天舒凝重道，“浓浓的血腥气！”</p>
“这个摊子里，有股血肉腐烂的味道！”</p>
林槐：！</p>
“或许不知不觉间，你们的嗅觉被扭曲了。”</p>
林槐想了想，诚恳道：“或许我自己的嗅觉并没有被扭曲。”</p>
楚天舒：……</p>
林槐：“或许我是真的觉得这个东西很香。”</p>
楚天舒：“好的，差点忘了你是个厉鬼。”</p>
林槐吐了吐舌头。</p>
“而且还有个问题，你看这个画面。”楚天舒指着dv机道，“是不是很其乐融融？”</p>
林槐被他这个形容成语震惊了秒，然后道：“有点儿？”</p>
“方才我意识到件事，那就是dv机只能拍摄下画面。它无法收集气息。”楚天舒道，“因此，尽管我觉得那个摊子的气味古怪至极，但被dv机里所拍摄到的，却始终是最正常的旅行画面。”</p>
林槐眨了眨眼道：“所以呢？”</p>
“所以，到如今为止，出现在你的dv机里，所有的这几天旅行的视频与片段，都是最正常的片段。”楚天舒道，“在你的dv机所录制出的画面中，没有真正的鬼的出现。”</p>
林槐：？？</p>
林槐张口正要问，身后却传来了胖子阴冷的声音。</p>
“你们不吃点吗？”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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