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尾一甩,最尾端锋利的尖刺与斩魄刀狠狠地撞在一起。亚索就像站不稳似的,踉跄地向左后方退了一两步。见状,这只虚大喜过望,白骨手爪狠狠地一挥,就要从亚索的右方逃走。
而亚索看似就要摔倒的动作忽然一滞,斩魄刀上瞬间爆发出极强的风压。准备逃走的虚将脆弱的后背和长尾的根部暴露在亚索面前,他自然不会放过敌人致命的弱点。
抱歉,果断就会白给。
这只虚没想过这只是亚索的一个试探,那么踩中陷阱而死,也怪不得他人了。
亚索的斩魄刀轻易地切开它的身体,身体如飞散的烟尘飘洒。这时他才开始感受到腰腹间那道又长有深的伤口到底有多疼。
将斩魄刀归鞘,收入大衣之中藏好。他现在要先去找刚才遇袭的小男孩,给他洗洗脑。这一来二去,又得花上不少时间。
………………
“所以说,饺子早就冷掉了。”
亚索叹了一口气,虽然饺子冷了就没热的时候好吃了,但是亚索也没再花时间重新热一遍,三两口就直接吃了个精光。
味道还算不错,起码比这里的东西好多了。亚索到现在也不知道外国人为什么每天早上吃两片面包,喝点牛奶就能管一早上。像艾德琳这样的女孩子还好说,问题是连克里斯弗托也是这样。而他们对亚索也很奇怪,你怎么这么能吃呢?
亚索从克里斯弗托那里换来的钱基本上都是拿去买食物了,这也是让艾德琳做饭的原因之一,这个要划算一点。
碗这个东西,克里斯弗托也没几个,貌似就是他拿来收藏的,所以也就亚索和艾德琳两个人吃。亚索怀疑这个老头子认识绝对认识一个中国人——最起码也得是东亚的——而且他还能时不时和克里斯弗托联系,不然他不可能有这么多那边的东西。
现在的艾德琳对亚索的态度稍微有了些改观,虽然对他算不上多敬佩仰慕,但至少不会觉得亚索很讨人厌。
所以有件事她得先和亚索说清楚才行。
“也就是说,你从下周开始就不在这儿工作了?”
亚索摸了摸下巴,感觉有些疑惑。怎么干得好好地,说不干就不干了呢?
“不完全是,只是我只有周末回来,其他时候我都要待在学校。”
艾德琳稍微纠正了一下亚索理解错误的地方。
经过的大半个冬天,艾德琳的假期生活就要结束了。这还是学校里出了什么状况才造成的,不然早就开学了,而这次开学的通知也是艾德琳昨天才知道的。
“呃,其实你不必特地和我说的,你还是跟克里斯弗托说清楚比较好。”
亚索虽然对她要去上学这一点感觉有点惊讶之外,也就只感觉自己有得开始自己为自己的伙食想办法了。毕竟“学习没有前途的,跟我去学做菜吧”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艾德琳摇摇头说:
“昨天晚上我已经和克里斯爷爷说清楚了,所以我在这里只是和你说一声。”
亚索对她这句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好“哦”了一声。可能这就是人性吧,别人关心自己的时候会觉得,等自己发现别人没有想象之中这么关心自己的时候,又会觉得心里有点不对劲儿。
亚索稍微又坐了一会儿,就出门去了。
如无特殊情况,他一般都是在下午在格莱纳姆里游荡,看看有没有什么传令神机没有检测到的虚,或者刚出现不久的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