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还准备搞动力列车呢,联通美索伦纳和周边几个城市经济圈。”金发青年指了指远方的城市,那有些远,但以超凡者的视觉,仍能清楚地看到城市边缘的建筑,然后青年迟疑地收回手,他想起了当初被阿尔伯特怂恿着开自己的公司的场景,“我们以前不是约好了一起打游戏么,到底是怎么莫名其妙进入搞研究搞发展的世界线的?”
“我怀疑你个老小子忽悠我。”
他本来还有些畏缩,想抱着黑发施法者的大腿混些时日,等准备好了再上的。
“不是,你看,这也挺好么。”男巫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把一个相当于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文明推过二革,再跑步进入互联网时代,这不就是在直奔【一起打游戏】的目标么?”
“去你的。”
金发青年笑着锤了他一下,又问:
“那再往后做计算机,你打算怎么弄?”
“我相中一座小山,准备掏空山体,在里面造二代计算机。”
“....what?”
“我说,我要掏空一座小山,造出能碰到现在的技术极限的计算机。”
“艹,这么莽的么?”
“比老毛子还差点意思。”阿尔伯特摇头道,“当年的苏联人计划利用聚变能,但没办法制造出长久持续的聚变反应堆,为了在同西方人的竞争中取得领先地位,他们计划掏空一座山往里面持续不停地扔小当量氢弹,从追求稳定核聚变退而求其次到追求不稳定核聚变....可惜他们变成了苏修,这个曾经地球上最大的红色国家还是散了。”
唐吉诃德略一思考了下,点头:“听起来是很黑的科技树。”
“嗯。”
他接触过第一手资料:
“所以他们直到二十一世纪,我们转生以前还在挖红色年代的遗产。”
“.....”
他们沉默了几秒钟。
“老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
“对这个国家,对阿瓦兰迦,你比我上心,你和我从来都不一样,我都没怎么见你放松过。”
“你到底是怎么看待这里的。”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
阿尔伯特抬起头,说出了一段俄语:
“Яготовпосвятитьсвоюжизньэтомуромантическому,сильнейшемуидеалу.”
“Какбытонибыло,когдаяпостарею,ямогузаявить,чтовмолодостиянетерялвременизря.”
说完,他笑了笑:“大概是这样没错。”
“这什么意思?”
“我已经预备将一生投入到这最浪漫,最强大的理想中。”阿尔伯特复述道,“无论后来如何,当我年迈时,我可以宣称,我年轻时没有虚度。”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苏联人告诉我的,我认为可以用在这里。”
“唐吉诃德。”
黑发施法者平静地看着他的同伴那对朱玉色的瞳孔:
“我已经为我的理想花掉了一生的时间。”
“既然如此,就不介意再来一次。”
“只要阿瓦兰迦人依然在延续他们共和的道路,延续着进步的理念,只要他们依然信奉平等、唯物、广义魔法,我就认为他们是我的同志。”
“是同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