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由!出发!”
他们扬起利剑,相互击鸣。
寻到一条半米宽的小路,沿着路,进入荆棘荒原内。
罹边走,边觉这里鼓动着异常的气息,他提醒道:“王子,务必小心!”
羽墨观察着四周,手腕处隐隐发出红色光芒:“我们相背而行,兼顾两方。”
荆棘之中,他们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荆棘无数,嗅到精灵气息和鲜血的味道,探出丑陋的枝条,跃跃欲试。可它们惧怕锋利的剑刃,所以,迟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二人,身处狭小的空间,前行着,张牙舞爪的荆棘,群魔乱舞一般,逼近着,意图将他们吞食。
一根荆棘地上伏行,想对他们来个突然袭击,它刚积聚力量,缠住罹的双脚,只觉疼痛划过,断了身躯!
嘶鸣声,低沉如雷。
荆棘,遮住了天空,天暗了下来。
羽墨恍若回到陶城之上的人类大战。剑感受到他体内的灵力,发出刺眼夺目的光彩,所到之处,荆棘避开一条路。
“撕了他们!”
沉闷的声音,让脚踏的土地颤抖。
整个世界沦陷了,两人挥舞着利剑,为寻自由,不屈服,选择了一条自我救赎的道路。
荆棘遮天蔽日,厮杀声如鬼魅,剑影闪转,进犯者横尸遍地,无力的跳动。
他们一边前行,一边斩杀。身体被划伤,伤口痛到麻木无知觉。路程漫长,如此艰辛,他们无所畏惧,不敢有丝毫懈怠。
硬生生地,荆棘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阳光温暖,映照着他们不断挥舞的剑,是希望,更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所谓成长,即是代价,要么如他们一样奋力前行,要么丢掉利剑,任荆棘吞噬。
羽墨的血液滴落火棘花上,枯萎的花瓣,有了血液的滋润,脉络膨胀,盛开。其它火棘花闻到血腥,又对他们展开疯狂的进攻。
泥土中深埋的骷髅,尸骨,被一并带起。
血液让龙印光芒红光大盛,其内传出一声龙吟,只这一声,让所有荆棘停止了进攻,慢慢收回枝条。
罹被伤了右臂,羽墨扶着他,一步一步走着。
前方,尽头。
罹转头看到伤口,急忙掩饰住滴落的血液,他表情奇怪,仓皇失措,展开羽翅,向着栀子花遍布的山野里飞去。
天蝎王和王后胜艳,媛公主和雪痕公主,罹的父亲母亲,等着他们的凯旋。
“王,平常时日,荆棘无精打采,任由精灵路过,不理不睬,怎得今日?”
“是与往日不同。”
“癫狂疯魔一般,我从未见过如此之阵势,原来,这才是荆棘的真实力量。”
“荆棘天生带着魔性,盘踞荒原之中,千百年生而不死,无人敢犯,定有其厉害之处!”
“依我看,想必是棋逢对手!”
“我王儿天命所生,他的出现一定会让荆棘惶恐,有朝一日,整个星座,也会如此!”
羽墨被胜艳拥在怀中时,感觉到鼻梁右侧一丝细腻的疼痛,胜艳为他擦去血迹,是一道伤痕。
天蝎座所有精灵欢呼着,羽墨望着罹消失的背影,陷入茫然。
一百八十岁。
罹和媛公主无聊的坐在栀子树上,观看羽墨舞剑,羽墨周而复始的重复着单调的路数,栀子花瓣随着他的剑影,蜿蜒流转。
短短十几年时间,羽墨剑术精湛,鲜有对手。他的天资超出天蝎王的想象,进步神速。
就连艰涩隐晦的古书典籍,他都能有所领悟。
媛公主尚未成年,有些孩子的天性,单纯如她,无忧无虑,羽墨常带着微笑看着她。
在众多哥哥当中,她最喜欢的是羽墨。虽然羽墨不擅玩笑,常是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