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破碎的雪莲峰的方向,飘来一阵阵冷瑟的风,雾色凝固了一般。
渊洛不动声色,他道:“我的所思所想,着实简单,从被你禁制之前,禁制解除之后,这种想法一直没有变化,我希望你们还是如以前一样亲如姐妹,三族和平相处。”
巫姑长叹一声,随后阴笑覆面,缓缓道:“我从来不喜欢息事宁人,事情真是那么简单的话,万千女巫亡灵谁来祭奠。”
她转眼台下,目见了颜湟以及其它狼人,眼神透露血腥。
“该来的始终要来,我等待这一天,很久了!”
渊洛随着巫姑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颜湟,不光是狼人一族,女巫一族的气息弥漫四周。
自那次死亡之谷一见,他不知颜湟恨意难消,竟自迷心窍,他将目光移开颜湟,颜湟目光空洞,对于巫姑,渊洛毫无反应。
他环顾四周,一样的平静,直到他的目光移向语瞳,他似在感应什么,却无果,很是失望。
巫姑见渊洛眼神游移,寻找什么,她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目的?”
渊洛目光游移:“我为寻死,你不该救我的。”
巫姑道:“可笑,你的行为,即将为吸血一族及其他两族茶余饭后的谈资,身为王而不自重,实在可笑。”
渊洛道:“与我有关的可笑谈资,难道还少吗?我已习惯。”
巫姑哑口无言,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落到观望台,巫姑失声道:“我明白了,你是为何而来!她如果顾忌你死活的话,我何必出手解救你,恶狠狠的诅咒般。”
渊洛道:“你没有变,与之前一样,自以为是,这是你一生的可悲之处!你是我的灾难,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后悔那次我竟动了真心,爱上那个与我相遇,美丽而善良的女巫。一步错,步步为营。”
“你不用寻找了,她的易容术相当高明,你丝毫不能感受她的气息,因为,她刻意隐藏了。”
巫姑向前挪动了一步。
“我不觉得你幼稚的行为会让她为你感到触动,何况你自取灭亡的行径,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羽墨顷刻明白,原来渊洛所做的,这一切的目的是为引出一个人,怪不得语瞳刚才对他说,这里有她熟悉的人。
“会是是谁呢?”
隐藏女巫之中?隐藏狼人之中?或是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也未可知。
可是,她为何不出现,这与天蝎座有何关系?一连串的问号,谜底难解。
静谧的气息,躁动无比,就连栀子花香味道也变得五味陈杂。
而此时,渊洛的目光游回至巫姑的身上,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他语气平淡,不愠不怒,他透彻了一个事实,并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悲哀之举,失望之情。
他道:“这一切,还不拜你所赐!”
“始乱终弃,你种下的恶,难道你妄求通过这些恶,收到善果吗?”
渊洛道:“那一次,在巨蟹座死亡之谷,我见到了被你施咒,封恨痛苦折磨中的颜湟,当真邪恶。”
巫姑话语冷寂:“呵!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只告诉你我的无所不用其极,却忘记告诉你她滥杀无辜的事实,我之所以如此邪恶,让你深恶痛绝,有许多事,尚且不为你所知,有一件事,我隐藏了很久,既然如此,我告诉你!”
栀子花香被巫姑的话语,惊的窒息不堪,羽墨不知道这还是不是栀子花香。巫姑捂住胸口处,泪水清澈,从她布满皱纹的,丑陋面颊上留下来。
泪水,是星座最为纯洁的,映照大千世界。
渊洛开始不为所动,多情男儿,最后他还是伸出手,为她拂去了眼泪,他缓缓道:“你我之间,经历如此之多的事情,任何阻碍都不能将我们分开,他们说我不可能在一起,我们不但在一起,还很幸福,不是吗?人言可畏,我从来不曾正视它的存在。”
巫姑宛若少女,声音轻柔道:“与你一起的那段时光…”她胸口再次灼痛,她忍住,指甲几乎陷入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