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和唐川柏同时惊得一怔,惊叹龙渊剑未出鞘便有如此威力,那出鞘后还不知会拥有多毁天灭地的威力。一怔之后,便是更激烈的厮杀和争夺。唐川柏这次使出漫天花雨,将全身所有的近百枚暗器尽数发射出来,密密麻麻似雨点般疯狂落向巽。而巽先是运功再次尝试拔剑,然而还是不得,气急叹一声晦气,然后以龙渊剑剑鞘为兵刃,直接冲破漫天暗器的屏障,直直攻向唐川柏。
所有的暗器接触到龙渊剑鞘周身的剑气后,
全部失了威力,软软掉落在地,唐川柏大惊,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幕。巽转眼间便要欺身上前,唐川柏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狠狠砍向龙渊剑鞘,挥剑格挡。虽然不愿破坏龙渊剑,但这种情况下,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咔嚓”一声,长剑劈到龙渊剑鞘的一瞬间,竟被震为两截,成为断剑。巽见状更加得意,眼中笑意更深,攻势也愈加猛烈起来。唐川柏用断剑咬牙抵抗,但不过几招,就敌不过龙渊剑的力量,被剑鞘狠狠击中腹部,身子重重摔落在地,还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了,吐出一口鲜血来,想要站起身来却是极为艰难。
“果然是绝世好剑,难怪宗主为了得到这把剑,不惜等了十余年。”巽伸手摩挲着剑鞘上古朴的纹路,哈哈大笑起来,一步步走向唐川柏,想要结果了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让他成为龙渊剑出世后的第一缕亡魂。
巽手握剑柄,连剑带鞘狠狠向唐川柏劈落,
然而却在下一瞬,剑鞘堪堪停在了半空中,竟是遇到了阻碍。巽目光一动,只见死死架住龙渊剑鞘的竟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长剑,而出剑的那人,正是不知何时现身的薛靖七。
巽再次加大了力道,企图用同样的方法震断薛靖七的长剑。薛靖七微微一蹙眉头,手劲加大,用力一挑,竟然挑开了龙渊剑,逼得巽向后退了一步。
巽盯着薛靖七分毫未损的长剑,不由得很是惊诧,龙渊剑气竟然伤不了他还是说,因为他身上也有那劳什子的剑气,所以剑气对剑气,就没有用了
薛靖七挡在唐川柏身前,长剑指向巽,微微侧首对唐川柏问了句:“唐兄,你没事吧。”
唐川柏捂着腹部艰难地爬起身来,对薛靖七点点头。
“又是你,薛靖七。要不是我昨夜心软,没有一剑杀了你,你还哪里有命站在这里,与我叫板”巽咬牙切齿道。
薛靖七并不答话,瞄了眼巽手中所持的剑鞘,淡淡道:“交出龙渊剑,饶你不死。”
“我没听错吧”巽忽然笑起来,“龙渊剑可是在我手中,为什么你却有底气说出饶我不死这种话”
此刻穆平笙等人也赶到了这里,环绕四周也没有看到易剑臣三人,然而杀手也只剩了巽一个人,心中不由得有了猜测,神情也难看起来。
楚子钰见到巽嚣张跋扈的样子,便气得咬牙切齿,于是在薛靖七动手之前,便贸然一剑劈向并没有拔剑的巽,企图报昨夜的羞辱之仇。薛靖七一惊,还未来得及阻止,楚子钰同唐川柏一样,被龙渊剑气震得摔落在地,犹如以卵击石。
巽扭头看着楚子钰,眨了眨眼,调笑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孙子。”
楚子钰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拳头紧握,恨不得将巽千刀万剐,又恨自己太冲动,在薛靖七面前丢了脸。
“你以为窝囊废过了一夜就不是窝囊废了龙渊剑可是在我手中,你们所有人,都是不自量力。”巽对楚子钰嗤笑一声,然后伸手指着在场的所有人,一字一句说道。
穆平笙和司徒念也见识到了龙渊剑气的威力,一时也不敢再次以卵击石,而是对薛靖七投去询问的目光。
“你们先去找易剑臣他们,这家伙交给我。”薛靖七深呼一口气,郑重说道。
“薛兄弟,这家伙好像拔不出龙渊剑来,所以只能用剑鞘来攻击。”唐川柏对薛靖七提醒道。
巽脸色一变,薛靖七见状,笑了笑,对唐川柏一点头。
巽和薛靖七同时动了身形,龙渊剑鞘与普通长剑猛烈地交击地在一起,渡有薛靖七七星剑气的长剑威力剧增,竟能与龙渊剑鞘的剑气相抗衡,两人一时陷入僵局,十余招过后,旗鼓相当,有了龙渊剑助力的巽,实力也大增,竟能与薛靖七打成平手,一时
之间竟无法制服他夺回龙渊剑。
穆平笙、司徒念和唐川柏开始四处呼喊这找寻着易剑臣三人的踪迹,楚子钰静静地看着薛靖七和巽交手,最后还是落寞地收回目光,加入了寻人大军中。
“姓薛的,你重伤未愈,再打下去定会死在我手上。小爷今天心情好,如果你识趣,不再争夺龙渊剑,我今天可以饶你不死。”巽轻松挡住薛靖七的一剑,威胁道。
“你应该庆幸我重伤未愈,不然,你早已输了。”薛靖七一剑顺着龙渊剑鞘划过,迅速削向巽的手指,后者迅速换手抓住剑鞘,而此刻薛靖七也左手抓住剑鞘,和巽拼起了力气。
巽右手迅速从腰间抽出短剑来,割向薛靖七的左手。
电光火石之间,长剑短剑“铮铮”作响,而两只手掌也拆招数次,龙渊剑却仍夹在中间,不偏不倚。
不过局势却已经渐渐向薛靖七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