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淹至口鼻,后者开始呛水,剧烈咳嗽。
陆夕颜迟迟等不来楚立的回信,心里不安,便打算去水牢看看楚子钰,谁知刚进门,就看见他整个人浸在水里,几乎要窒息溺亡,大吃一惊,看到一旁脸色阴沉的巽,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将机关阀门往回转,将水泄出去。
“你疯了不是说好了一切等义父回来处置么”陆夕颜冷声斥责。
她方才没有称宗主,而是说义父,有意无意提醒着自己的身份,意在威压,巽不傻,都明白,但依旧是那副随意散漫的样子,梗着脖子若有其事地点点头,也没辩解什么。
水面降到胸口的位置,陆夕颜这才关掉了机关阀门。楚子钰好不容易透过气来,呛咳不止,一脸愤懑地瞪着面前的两人。
“陆夕颜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原来之前你被他掳走,是谋划好了的假死么”
“这里是天宗。”陆夕颜平静地回答。
“天宗”楚子钰喃喃自语,咀嚼着这个名字,“原来一直藏在暗中的神秘杀手团,叫做天宗。”
陆夕颜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你竟是天宗的人,这么多年卧底在书剑门,易剑臣那小子知道真相么”楚子钰忽然笑了笑,喝问道。
陆夕颜停下脚步,背对着他,淡淡答道,“不知道。”
“得知你死了,他很痛苦,很自责,司徒皓打他都不还手,那模样可怜极了。”楚子钰玩味地笑着,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软肋,陆夕颜的软肋就是易剑臣。
陆夕颜眉间神色一动,眼睫轻颤,心绪翻涌,却依旧没有回头,佯作镇定。
“那又如何。”她轻笑。
“他立誓为你复仇,要某些人不得好死”楚子钰嘿嘿一笑,斜眼看向巽,“是谁,心里清楚。”
“姓楚的,你不用白费心思用激将法离间我和陆姑娘,易剑臣想杀我,我便奉陪到底,桩桩件件恩怨未了,与陆姑娘无关。”巽一脸鄙夷地看了楚子钰一眼,便率先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水牢。
“啧,陆姑娘,你在这儿地位还挺高,开心么躲在这鬼地方做一个鬼魂儿,不见天日,和易剑臣再难相见,图什么呢。”楚子钰心想反正难脱身,多思无益,与其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还不如在别人伤口上撒点盐,大家
谁都不好过,也算有个伴儿,能解气。
陆夕颜转身看他,神情同昨夜一样,复杂得让他读不懂。
他不明白她为何总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仿佛在怜悯一个乞丐。
“楚子钰,希望你比我运气好。”陆夕颜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