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寒石一脸狐疑地看着楚立,他实在是不明白楚立费心撮合究竟所图为何。
“楚某保证,司徒兄会答应这桩婚事。”楚立信誓旦旦。
夏侯渊闻言,眼睛里又有了光亮,满心希冀,又唯恐其情绪被父亲捕捉到,再行教训,只能绷着脸,低着头,心却狂跳。
“楚盟主,你究竟是为”夏侯寒石欲言又止,触到楚立那温和却带着无形威压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一阵紧张,似乎那双眼能够看透自己的秘密,于是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叹了口气,点了下头。
楚立微笑着颔首道:“那还请夏侯兄与夏侯贤侄将行礼放回,在盟中多住些时日,楚某明日便去司徒府说媒。”
夏侯寒石再次点头,没什么表情,但已无先前那般抵触。夏侯渊见状,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起来,恭恭敬敬俯身持手对楚立行了大礼,“多谢楚盟主成全。”
楚立笑着点点头。
“诶夏侯少爷,你怎么去而复返,不是要回中原么。”容尘放下手中的医书,看见兴冲冲推门进来的夏侯渊,吃了一惊。
“容少我现在好紧张,好激动,感觉就像在做梦你掐我一下”夏侯渊满脸都是掩不住的笑意,恨不得一把抱住这好兄弟。
容尘莫名其妙地看着夏侯渊,伸手使劲掐了他的腰,后者一声痛呼,“你掐哪儿呢疼死我了”
“既然疼死了,那就不是做梦。”容尘耸耸肩,回到桌旁坐下,继续抄起书卷来,漫不经心道。
“楚盟主提出要为我去司徒家说媒”夏侯渊笑道,“他明日就去而且很有把握很快我就能实现此生最大的心愿,娶念儿为妻了”
“此生最大的心愿,瞧你这点出息”容尘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揶揄了一句,却忽然变了脸色,惊得手中书卷掉到桌上,书页自行合拢,“你说什么楚盟主明日要为你去司徒家说媒”
“不错”夏侯渊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吃错药了”容尘下意识反问,看夏侯渊皱起眉,立刻转走话锋,“不,不是咳咳,我是想说,为什么这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确实很突然,楚盟主仿佛是我肚中蛔虫,我压根没提,他自己提出的,并且还费了一番口舌,把我爹都给说服了。”夏侯渊道。
“在这种时候奇怪”容尘摇摇头,总觉得太过突然的事情都不太对劲,似乎有什么目的,却又想不明白。
“管他的”夏侯渊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紧张道,“现在只能求上天保佑楚盟主能够说媒成功。”
“你的念儿知道此事么”容尘皱眉。
“应该还不知道。”夏侯渊摇头,“先不能让她知道既然楚盟主明日就去拜访司徒前辈,必定是想通过说服司徒前辈,再让司徒前辈软硬兼施,让念儿答应。若由我出面告知,念儿必定会逃走。”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容尘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