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凝神静心,我助你疗伤。”震撕下巽的衣袍下摆,简单为其止血包扎,喂了他一颗药丸,抬掌抵住他的背心,渡真气给他。天宗杀手团同气连枝,死一个,天门杀阵就功亏一篑,宗主怪罪下来,他们也不能独善其身。
“震,我们杀不了薛靖七的有少宗主在,我们此次行动,难成”巽呕出一口血,涩声道。
“噤声,别说了。”震亦心寒少宗主躲在暗处看热闹,连自己下属都要被杀了,也毫不在意,分明一颗心全在薛靖七那里,哪里有半分天宗少宗主的样子,难怪巽之前就一直不服他。
耳力极好的楚子钰,即便在瓢泼大雨里,也能听清两个下属的窃窃私语,不禁皱了皱眉,抿了下唇。他见乾、坤联手竟也迟迟制不住薛靖七,心下越发焦急。他原本预想的是,乾、坤、震、巽合四人之力将本就有伤在身的薛靖七重伤制服,抢回相思链先行离开,他随后救下她,带她到一处偏僻的村落养伤,如此这般照顾她一段时间,再硬的心肠也能变软,何况薛靖七本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可若这一战薛靖七赢了,天宗损兵折将,那全部的计划都要落空,谁也讨不到好处。他必须要推进这件事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只能狠下心来,暗自在心里对靖七说声对不住了。
楚子钰系上黑色面巾,只露出那双略带阴寒的眸子,趁三人打得胶着,难以分心,蓦地现身出手,一袭黑衣疾若闪电扑向薛靖七身后,似飞鹰搏兔,势在必得。乾、坤见楚子钰出手偷袭,立刻会意,黑剑与饮血齐齐架住薛靖七的长剑,让她难有第三柄剑对付少宗主。
然而就在这一瞬,薛靖七低头看清了乾手中那柄黑剑,剑身上隐隐爬着血红纹路,剑柄上狰狞的兽面纹似曾相识,脑海中蓦地闪过与天罗堂决战那日,现身雁荡镇持黑剑偷袭她的黑袍人,他们所有人都以为那人便是杀手团的黑袍宗主,是乾秦,可是这剑的主人是
她明知身后有敌来袭,思绪却凝固住了,脑子嗡嗡作响,恍觉一切都是骗局,那日现身雁荡的黑袍宗主,分明就是乾易容乔装的乾秦是替罪羊,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易剑臣在内。
薛靖七猛然回过神来,再次催动体内那股来历不明的霸道阴寒内气,冒着遭到内功反噬的危险,强行震开了黑剑与饮血,挥剑转身回护后心要害,那黑衣蒙面者却手无寸铁,堪堪躲过一剑,灵巧地旋身至她身侧,伸指疾点她锁骨旁的缺盆穴。
眼前忽然一黑,真气乱作一团,内气迅速流窜奔逝,薛靖七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那黑衣蒙面者,后者瞳孔一缩,似乎心虚,正犹豫夺取她的功力是否适可而止,忽觉一道极阴极寒的内气自指尖窜入体内,汇入奇经八脉,几乎在瞬间就要将他的血液冻成冰。楚子钰大惊,立即收手,乾抓住机会,一掌狠命拍向薛靖七的后心,他此刻本能一剑刺穿她的心脏,但记得少宗主的吩咐,只能弃剑用掌,将其重伤制服就好。
薛靖七猝不及防功力被夺,虽未伤根本,但却来不及反应身后的袭击,乾这一掌下去,她喷出一口鲜血,在余力之下向前踉跄几步单膝跪倒在地,拄着长剑,忍着心脉的剧痛,将满口腥甜咽回去,苍白着脸抬头注视那蒙面人的眼睛。
楚子钰勉强稳住心神,躲开她的目光,转身离去,将剩下的交给下属。
他面上不为所动,不露破绽地消失在她视野里,心却刀割一般的疼。
靖七,对不起。以后你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补偿你,千百倍地补偿。
这场打戏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仿佛自己也大战三百回合,吐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