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点热,我出去吹吹风。”薛远干咳几声,忽然起身,冲两人点头致意,便揣着酒壶出门去了。
见到言子清对楚中天不动声色的关心,容尘心里有点酸,抿了下唇,又见闲杂人等已经都退去了,心下又快意些,便继续笑道,“容某在读书过程中,有几处困惑的地方,想请言姑娘指教。不过此刻天色已晚,恐秉烛夜谈误了姑娘休息,不如”
不如今夜他在这里多留一夜,明日再细细探讨,多培养培养感情。
“无妨,子清尚无倦意,此刻可为容公子解惑。”言子清笑道。
“这会不会有些打扰”容尘摸不透言子清的意思,她的笑容和话语分明很亲切,却又带着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打扰。只是担心耽搁久了,天黑得厉害,容公子不方便行路,子清会愧疚。”言子清再为容尘添上一杯茶,依旧是那抹淡然的神色。
原来是逐客令。
容尘尴尬地笑了笑,还想再争取一下,“其实,如果言姑娘不介意,容某”
“抱歉,子清在的时候,谷里很少留宿外客,除非是伤患及家属,不便离开的那种。此事还请容公子见谅,勿要往心里去。”言子清面带愧色,低声道。
容尘顿觉心灰意冷,脸上仍旧挂着那副淡然笑意,慢条斯理地举起茶杯饮茶,却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楚中天紧闭的屋门,心里越发不好受起来。
“无妨,容某怎么会介意,既是规矩,那所有人都必定要遵守才是。”
“言姑娘是弱女子,独自待在谷里,可要保护好自己,莫要让举止轻浮的男子占了便宜。”
容尘低头一笑,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似乎意有所指。
言子清却不以为意,垂眸颔首,谢过他的理解和关心。
既然言子清已明确表示了自己不留客的态度,容尘便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言归正传,认真求教心中困惑,而言子清学识渊博,竟未有能难得住她的问题,不到一个时辰,解遍他的疑惑,他一时也想不出新的问题来,只能无比遗憾地客套了一番,趁着月色正好,告辞出谷。
容尘摸着黑,满心怅惘地走了半个时辰山路,兜兜转转还在谷里。抬头望月,言子清的一颦一笑又虚无缥缈地浮现在他眼前,他只是叹气,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真的好生折磨人。本来他以为,自己花费的这些心思,一定能打动她,说不定会愿意让他在谷中多留一段时间,相互切磋,谁料到
不过这种不在把握之中的感觉,也更加抓住他的心。
罢了,此行也不算毫无收获。
容尘转身继续赶路,走了一会儿,却忽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跟随,他喉头一滚,下意识按住了腰间的剑柄,停下脚步。
“容公子,是我。”是那熟悉的清冷淡然声音。
他吃了一惊,心里一跳,闻声回头看去,竟然是言子清。
“言姑娘”
“容公子的心意,子清知道。”言子清走上前来,淡然笑道。
容尘忽觉耳根发烫,乱了心神,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并未接话。
“先前在屋里有旁人在,有些话,不方便说。”言子清道。
“什么话”容尘好奇。
“其实子清,一直以来也很倾慕容公子。”言子清笑道。
容尘心里狂跳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言子清莞尔一笑,伸手轻轻拉过他的手,“容公子不信”
“我”容尘忽然有些慌乱无措,缩回手来,背过身去,傻笑着,说不出话。
“那子清,证明给你看。”
他听见背后的声音,紧张得喉头滚了一下。
忽然双眼被一条白色布带蒙住,他大吃一惊,感觉到身后之人在他脑后系上了带子,竟从背后轻轻拥住了他。
感受着她的温度,他整个人都绷紧了,无措地站在那里,没有力气推开她,没有力气迈开腿,就那样被蒙着眼,感受着那份难以置信的悸动和心跳,就像做梦。
那双手环过他的腰身,轻轻解开了他的腰带,两人衣衫簌簌落下,在一片黑暗的香气中,他再也支撑不住,转身搂住了她,凭着感觉吻上她的唇,掠夺着她的气息,燃烧,一把火将他烧成飞灰。
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