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信棠拉起杨安瑜,“走了走了。”
杨安瑜索性就合上书,塞进戒指,就任荀信棠拉走了。
只是,杨安瑜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白帝使竟然压根没往门走,而是摸到一个僻静地方,四周一瞄,没人。
然后,他就开始……翻墙。
等白帝使大人坐在墙头上伸手想拉杨安瑜上来的时候,杨安瑜才反应过来。
“你翻墙干什么?”杨安瑜懵了。
“不然呢?我不放假,就不能出白帝护城府一步,法律规定的。”荀信棠耸耸肩,很是无奈道。
“啊?这么严么……你一周放假几天?”
“一周……”荀信棠一脸苦涩,“一年两天,新年和我自己生日,总共四十八小时。”
“……”
敲黑板,划重点,记笔记。
这个两天前面的,是一年。
“而且调假很严,还得提前报批,请人暂时接替。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我当然是得自己安排接替了。”
荀信棠自言自语,“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你要去找那两个人,地点在白帝城内,我会调那两天假去陪你;如果白帝城外,我会派人陪你的。”
“我?”杨安瑜愕然道。
“对啊。”
“……”
只能说,是西三州的师徒关系太郑重了。
明明这个荀信棠昨天还跟自己素不相识,在自己拿出学令之后,却可以义无反顾地奉献出自己一年唯二的假期。
西三州的师徒关系,那真的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兄弟,是真的会把你当亲兄弟看的,尤其是在那些弟子很少的老师门下。
“好了,走吧。”荀信棠把杨安瑜拉上墙头,然后跳到外面。
杨安瑜翻墙也翻过不少,但是这种玩闹性质的翻墙,还是第一次体验。
荀信棠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又看了眼时间,“我们不能走太远,就在护城府周围逛吧。”
语罢,荀信棠就拽着杨安瑜逛街去了。
“师兄……”杨安瑜犹豫了一下,“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荀信棠丝毫不在意。
杨安瑜嘴唇微动,“护城使真的是个闲职吗?”
“平时……肯定是。现在,不得不勤政罗。”荀信棠感慨道。
“所以,师兄这样一个闲职人员,一年两天假都得提前报批,平时还不能踏出白帝护城府一步?”
“……”
荀信棠感觉到不对劲。
杨安瑜静静地看着他,自己今天这么绕一圈下来,反应却是敏感了很多。
如果护城使真的只是做个象征,那干嘛要把荀信棠关这么严实?
而且看起来,荀信棠自己也是很接受且很尊重这个规定的,出去溜达一圈也不敢去太外面,说明这个规定绝不是一句空话!
“人活一世,该干什么干什么,该拿什么拿什么,该知道什么知道什么,刨根问底,在荀氏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的品质。”
荀信棠状似随意,可语气却很强硬。
这还是,这个不正经的师兄,第一次对杨安瑜这样严肃。
“……”
杨安瑜默默把疑问吞回肚子里。
看来,自己知道的,还只是荀氏的冰山一角,只是无关紧要的一部分。
更深的秘密,不知道的人,怎么都不能知道;知道的人,怎么都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