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宽慰两句，劝其不要对自己的天赋大惊小怪。
却不想叶江离一句话就让和尚傻了眼。
“我艹，你个老阴，居然这么大年纪才修到王玄，还整天恩公恩公的在我面前装嫩，我tui！”
慧空愣了半晌，只能抬头看天，活了两百多岁了，第一次感觉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打转，佛心怎地有些失守呢
叶江离没打扰慧空独自黯然神伤，一个人细细消化着刚刚得知的信息。
同时有些不解，既然是同修玄力，人族的境界命名又为何与他族明显不同。
似是感受叶江离的疑惑，慧空接着解释道：
“九玄界的形成其实源于远古的一场大战，那时无论是何种族，是何境界，俱都参战对抗强大可怕的域外天魔，所以为了统一调度各族力量，当时各族之祖，也就是九祖作出了一致的境界划分。”
即使是现在，谈及域外天魔，慧空还是一脸惊悸。
“后来战争结束我人族才着手为各境界规定名称，不过也有他族延用了远古战争时期的习惯。”
“至于现在，域外天魔都被阻挡在天幕之外，九玄界内已经再没有见到过天魔的踪影，如今一片祥和。”
胖头和尚憨厚地笑了笑。
“不见得吧！”
从军多年，对于战争与国家集团内的合纵联合一事，叶江离一贯有着敏锐的直觉。
合久必分的道理自古就有，何况是不同种族之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不是纸上写着玩的。
叶江离即使没有原本九玄界的记忆，也几乎可以肯定，如今的九玄界各族之间不可能相安无事。
慧空不自觉挠了挠脸，直感恩公果然料事如神，可惜长了张嘴。
刚想解释，却不想背后一道清丽嗓音响起。
“你想的没错，如今的各族早已不如远古那般和睦。”
凤轻舞沿着叶江离和慧空走过的路线，漫步而来。
还是一身淡绿色运动装，自昨天见过一面后她就一直没换。
只不过相较于昨日相遇青春活力的燕晓晓，现在沐浴晨光之下的已经是成熟妩媚的凤轻舞。
“我妖族固守妖域，人族统驭人领，魔族驰骋魔疆，鬼族造就冥狱，精灵一族逍遥于灵界，石族栖息在荒原。”
“当初天地初分，九祖共铸的九玄界早已四分五裂。”
凤轻舞眸光轻转，看向渐渐挪步到叶江离身后的慧空，淡淡问道：
“我说的对吗，大光明寺的和尚？”
慧空拼命吸了口气，指望着如此可以缩小点腰围，这样就可以更完美地藏在叶江离身后，只露出半颗光滑头颅，小鸡啄米道：
“前辈说的是，说的是”
“你们认识？”叶江离疑惑道。
“佛家慧眼，人领西天大光明寺不传之秘术，可是大名鼎鼎呢！”凤轻舞讥笑道。
不说宗门，就连昨夜勘破结界所用秘术都被一语道破，慧空顿时压力山大，短短几息僧袍已经湿了大半。
“前辈慧眼如炬，慧眼如炬”
慧空偷偷抹了把脖子上的汗，颤颤巍巍道。
凤轻舞说完便不再管那和尚，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叶江离，更准确地说是盯着那能够闪耀紫芒的右眼。
叶江离直被看得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
眼前美人如玉，晨曦撒在身上，更添一股青春朝气，再掺和那由内而发的妩媚妖娆。
咱们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叶大光棍也就平时口花花，真被这样的女子盯上了，那表现，一言难尽
可男人的尊严还是迫使叶江离没有退缩，眸光一凝，目露凶狠，杀气腾腾地逼视了回去。
谁怕谁！
将眼前男人的窘相尽收眼底，凤轻舞倒是被逗乐了，调笑道：
“怎么？害羞了？”
说着俯身向前，晶莹似水的大眼睛暗送秋波。
“小朋友，姐姐好看吗？”
我屮艸芔茻。。。。。。
叶江离已经没法做出任何反应了，全身血脉沸腾，似乎全向鼻尖奔涌而去，压都压不住。
慧空不知何时整个人都蹲了下去，两手合十，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唵嘛呢叭咪吽，佛祖保佑”
好不容易压下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叶江离重新看向“燕晓晓”，虽然眼底仍是隐有波动，但脸色已是一片淡然。
知道面前青春靓丽的并非什么普通女孩，叶江离嗓音低沉，问出了那个明面上的谜团：
“你到底是谁？”
凤轻舞自始至终就没打算瞒他，虽然有个大光明寺的外人在场，不过也无所谓。
朝阳完全跳出了江面，阳光铺撒在大地上。
一切仿佛刚刚开始。
阴江边，晨光下，唇角轻挑的女孩巧笑嫣兮道：
“凤帝，凤轻舞！”
原本蹲着的胖头和尚这下彻底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僧袍瞬间湿透，合不上的下巴颤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