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鼓动的越来越剧烈,好像下一刻就会炸裂,最终死亡的恐惧促使江哲猛然收回了手,心脏的跳动这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江哲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即使是那神秘莫测的御器师萧怀玟都没能让他有如此恐怖的感觉,江哲之前的淡然样子早已消失不见,现在对于凤轻舞他只有满心的忌惮。
凤轻舞好像没听到,依旧不慌不忙的喝着自己点的酒。
“杀了。”
见凤轻舞没什么反应,江哲挥了挥手,对着身后两个江家通脉境武者指使道。
他不想冒险,虽然将眼前这个女人活着带走对江家更有用,但刚刚近乎于心脏爆裂的濒临死亡之感实在太过诡异,江哲觉得还是尽早除掉她比较好。
江哲身后,一个面目黝黑,鼻如鹰钩的中年男子跨步而出,他抖了抖手指,笑得残忍。
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么死了着实可惜。
但下一刻刚刚准备动手的中年男子耳垂微动,脸色微变,瞬间转身,一个箭步滑向身后跪倒在地的岳若兮。
不过依然没能阻止倔强的少女一脸决然地将那冯明忠的匕首毫不犹豫捅进自己的心脏。
张烈一双漆黑手掌牢牢抓住匕首,不让它再寸进丝毫。
岳若兮一张玉颜苍白无比,小嘴里鲜血止不住的溢出,她却笑了:
“江哲,这是你逼我的,还有我那个可笑的父亲,你们就继续做着春秋大梦吧,我死后岳江两家再不可能缔结姻亲,我岳若兮更不可能成为你们权利游戏的祭品,咳咳咳”
“贱人,你敢坏我大事!”
江哲脸色涨红,怒发冲冠。
岳若兮说的不错,岳鸿德那个老家伙就算再怎么恬不知耻想要攀附江家,也不可能在江家逼死自己女儿的前提下继续合作。不是他有多在乎这个女儿,而是但凡大世家都极其在乎家族的脸面。
“怎么样?活不活得成?”
江哲蹲下身,脸色难看,对着率先发现岳若兮动作的护卫张烈问道。
“少爷放心,我出手及时,匕首并未刺到心脏,只不过还是伤及了大动脉,我可以暂时封住她的穴道,但还是必须尽快送到医院救治,否则岳小姐必会血枯而亡。”
说着一把扯出匕首带出一条血线,又瞬间以武者真气封堵住岳若兮的心脉。
做完做完这简单的救治措施,岳若兮就因为失血过多彻底昏了过去。
江哲环望一圈,魏然的手下此刻基本都赶过来了,这里毕竟是叶家一个不小的据点,酒吧内的武者人数已经稳稳压制住了江哲这次带来的人,江家的人已经死伤不少。
“少爷,我们的人快支撑不住了,此地不宜久留。”
江哲身边另一个蒙面的通脉境中期护卫提醒道,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
“嗯”
“张烈,你带上这个贱人,她还有利用价值,现在不能死。”江哲对着张烈快速命令道,他又看向依然淡然坐在吧台边上的凤轻舞,道:
“刘芸,挟持这个女人,用她开路!”
“是”
“是”
江哲与张烈先带着岳若兮向酒吧大门方向突围,黑布蒙面的刘芸则闪身来到凤轻舞身旁。
“自己走还是我打晕你再扛着你走。”
凤轻舞抿了抿红唇。
现在叶江离那色胚大概还在吸收凤卵的能量,一时半会儿是指望不上了。
这不靠谱的男人,之前还说要保护我呢!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罢了,本宫就陪这帮蝼蚁出去玩玩吧。
“我自己走。”
“另外你也不用挟持我了,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哪怕你是个女的。我自己跟叶家的人解释。”说完她就在刘芸那有些错愕的眼神下冲着魏然的方向喊道:
“喂!那谁,我被这帮人劫持了,让你的人停手吧,也不用追。等地底下趴着的那家伙醒了亲自来救本宫啊不,是本小姐。”
说着凤轻舞抬起一根纤白玉指,轻轻摇了摇道:
“记住提醒他,老娘就给他一天时间,要是到了时间没来找我”她又伸出另一只手两指作剪刀状对着竖着的那根手指缓缓剪下,“嘿嘿”凤轻舞阴恻恻笑了两下,“老娘让他这辈子当不了色胚。”
说完也不管正与江峰打得难解难分的魏然那一脸懵的表情,淡然抬步走向酒吧出口,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叶江两家的武者竟是诡异般的纷纷停手,主动让路。
刘芸跟在凤轻舞身后,倒像是托了凤轻舞的庇护。
她看着在战团中坦然而行的那道倩影,心间一念闪过,风华绝代
她又不禁想,该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如此奇女子
最后她才意识到,我应该是劫持她的匪徒啊,怎么变跟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