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航皱眉道:“我怎么觉得它们因为所以的这么别扭?”
“因为我在美国长大。”
“所以?”
“所以中文表达不清也是可以理解的。”
乔以航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道:“……这句话难道不该是我说的?”
“不客气。”张知趁他不注意,侧过身,拉着箱子,艰难地挤进门。
乔以航被挤得退了一步,后知后觉道:“等等。”
“谢谢。”
“不是……”
“你住哪里?”
“这间。”
“那我住这里吧。”
“这是我的更衣室。”
“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还没有同意你进来?”
“难道你忍心赶我出去?”张知猛然顿住脚步,眼睛紧紧地望着他。他的眼睛透亮,即便在柔和的灯光下,依然晶亮晶亮的。
乔以航看久了,就觉得意志力在不知不觉中瓦解。半晌,似认命似无奈地叹气道:“你住客房吧。”他手指指向走廊最后的那间房。
张知二话不说,拖着行李欢快地朝客房冲去。
至少应该对屋主说声谢谢吧?
乔以航郁闷地想。
“谢谢。”张知在开门前,突然回过头真心实意道。将心比心,他知道即使是朋友,要完全对他开放私人领地也是不容易的的。尤其还是一个认识时间并不太长的朋友。这样想来,他们除了在游戏中自己对小舟的关照和让步外,在现实中,做出更多让步的却是乔以航。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愧疚,那么之后呢?
这个问题张知还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无疑,这问题的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块香甜的蛋糕。无论是从外观还是味道,都很爽口。
客房不大,大概十平方米左右。设施齐全而简单,两扇门的白色大衣橱,一点二乘一点八米的单人床,贴着床的床柜上摆着一盏橘色的小床头灯。书桌放在最角落,也是白色的,应该和床、衣橱都出自同一系列。托福于勤快的钟点工,这间房间虽然一直没人住,但保持得很干净。
“记得付……房租。”乔以航倚在门边,边刷牙边道。
张知回头,“你刚才没刷牙?”
乔以航刷牙的动作僵住。
“口气很清新。”张知下评语。
乔以航闷声转头会洗手间去了。
张知打开箱子,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他之前住的房子是张复勋买下来送给他的,所以根本不存在房东和合约纠纷的问题。所以他来的时候,基本上将一定用到、可能用到和未必用到的东西都一股脑儿搜刮来了。
等乔以航刷完牙,洗完脸,整理完头发再来看,客房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桌上笔筒、手提电脑、闹钟……整个房间因为有了这些,变得有人气起来。
看着张知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挂进衣橱,乔以航终于产生了一种要和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过同居生活的真实感。身为房东,他例行公事地问道:“有什么要帮忙的?”
张知不假思索地问道:“我还没有吃早餐。”
“……”
张知见他没动静,不确定地追问一句,“包食宿的吧?”
“月租一万!”乔以航狮子大开口。
张知从善如流道:“如果你包我所有的吃喝用度,我可以把工资卡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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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想了想道:“你可以当作两个工薪阶级的互相扶持。”
乔以航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张知继续挂衣服。
乔以航很快回来,手里还拿着纸笔。
张知停下手看着他。
乔以航皮笑肉不笑道:“那么我们现在就来讨论一下,‘互相扶持’的具体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