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马尽管放心,若你真有什么不测,汝妻子吾养之。”血衣侯冷漠的脸上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再吝惜自己的笑言,温声回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刘意勉强回了一个笑容,放心了不少。
至于他为什么不向权势更高的姬无夜恳请,原因倒也不复杂,因为那个时候也会被回上这么一句汝妻子吾养之,只不过姬无夜的养字就很有可能别有意味了。
果断断尾求生的姬无夜等人抛下刘意之后全速向韩国边境奔去,但刚到边境就发现,秦军已经在清晨发起进攻,未到午时就已经攻下了巩县,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原来那支晋阳兵根本不是小股兵马,而是足有五万甲士的大军,而那股小规模的兵马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对手而已,真正的大部队一直都是昼伏夜行,竟然在韩军内部迟疑的空歇断了他们的前路。
而有着与韩军同样遭遇的还有赵军,在燕赵联军行至上党时,被桓齮挡住了去路,人数并不多,仅有五万而已,按理说五万兵马即使是阻截十万赵军都未必能够做到,更何况是二十万的燕赵的联军,但偏偏其中还有十万的燕国兵马,而这支规模庞大的燕军在关键时刻跳反了,一击背刺之下,使得赵军伤亡惨重,一下子变成了十万赵军对抗十五万秦燕联军。
好似命运的轮回,赵军再次被困到了长平,对赵国来说一个极度不祥的地方。
而更让赵国上下气愤的是,随着赵军被围困于长平后,燕国再次出兵,攻打赵国北境,一时间竟然让赵军抽调不出足够的兵力去解救长平被围的赵军。
秦襄王三年已经临近年末(此时通行的还是颛顼历,以十月为岁首),而这一年注定是让世人难忘的一年,前有五国合纵攻秦,后有秦军东出欲亡韩赵二国。
一时间风云激荡,江山变色。
秦赵韩三国边境发生的大战爆发的很突然,突然到作为主角韩赵两国甚至做不出反应,大军就已经陷入了包围。
刚刚继位的韩王安也顾不得其他,一边派出使者向魏楚两国求援,一边在全国征发十四岁之上六十岁以下的男性拼凑出一支十万人的大军急赴边境解救被拦截在秦赵边境的十万精锐。
随着韩国使臣来到大梁,因为信陵君的回归而风波不断的魏国朝廷更加诡异。
而自从来到大梁后便一直没有离开的秦国使臣茅焦也再次被魏王请进了王宫,名曰下棋。
“秦使之前所说秦王想与我魏国联姻,此事可能当真?”魏王心不在因的粘着棋子问道。
“此事乃大王亲口所说,岂能有假,不过,这一切还要看魏王您的态度。”茅焦盯着棋局,显得有些吃力。
“可是孤的女儿之中,要么已经嫁人,尚未嫁人的年纪又太小,实在找不出合适的人选。”魏王随意的在棋盘上落下棋子,斟酌着说道。
“魏王您多虑了,我国大王的年龄也不大,总不至于现在就要成亲,若魏王有什么不放心的,两国可以先下婚书,等公主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在嫁往秦国就是了。”茅焦回道。
“如此也好。不过,孤还有一事不明,秦王将韩国大军围困于秦韩边境,是为了什么?秦王是想吞下这韩国唯一的精锐还是说有更大的图谋?”魏王试探道。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若秦国只是为了吞下那十万韩军,魏王觉得自己没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救援韩国,若秦国是想灭掉韩国,是否要出兵救援韩国,他就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自然是为了吞下那十万韩军,魏王应该知晓,宋国的事情可是没有过去多久,况且,我秦国灭韩虽然不难,但真到了那个时候,想必魏王您和赵王甚至是楚王都不会坐视不理吧?。”茅焦依旧盯着棋盘,似乎所有的心神已经投入其中。
“若真如此,韩国将再无翻身的希望了。”魏王对茅焦的话十分受用,秦国虽强,但之前不还是向自己低头了,压制住可能暴漏自己想法的笑意,随后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