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将我当成了什么?
被赤裸裸地当成一件工具焱妃不由握紧了手,更是咬牙切齿地将竹简拍在了桌子上。
不行,我要离开这里。
被即将被榨干的恐惧所支配的焱妃再也忍不住,跑到衣柜前拿出几件新买的衣物,胡乱地包在一起,随后干练地系在背后,走向房门。
可在手已经摸到门闩的情况下,她却迟疑了。
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有这个打算,有为何要多此一举给自己这根竹简?是觉得自己逃得不够快吗?
还是说,他故意如此?只为了戏耍我,看我现在的丑态吗?
自尊盖过恐惧的焱妃不由退到了桌边,虽有将包袱扔在了床上,整个人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犹如一条咸鱼。
被有可能再次被榨干的恐惧所支配的焱妃在经过初时的惶恐不安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将惶恐压在了内心深处。
她已经意识到,那根书简不是问候,但也不是威胁,而是一种戏谑,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肆无忌惮的调戏,他就是想看着自己惶恐不安而食不甘味的样子。
可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如愿了?大不了再经历一次,反正也有经验了不是,想明白其中关节的焱妃一扫之前的颓废,在此恢复了以前的神采。
这一天的咸阳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雨,燥热的夏日中多出了让人舒爽的凉意,而焱妃此时则是无聊地将一张椅子搬到窗台边,以手臂撑在窗台上,无聊的看着街道上因为雨停而慢慢多起来的行人。
可能是这个姿势保持的时间太长了,焱妃顺势将胳膊平放于窗台之上,整个人如同抽去了骨头般趴在了窗台上。
“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焱妃无聊地想着。
随着时间地推移,焱妃的眼睛慢慢闭合,微微开启的红唇中传出阵阵轻微的鼾声。
突然间,已经进入梦乡的焱妃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弹起,连带着撞到作为支撑窗户的木棍,那根短短不过一尺的木棍顺着窗台向楼下坠去。
“是他出现了?”
刚刚的她几乎已经进入梦乡了,但一种心悸的感觉突然间袭来,她意识到,可能是那个人出现了。
意识到危机的焱妃急忙将头探出窗外,视线正好跟着坠落的木棍落在了一位少年的头顶,随着一声闷响,楼下的少年茫然的抬起了头,而在其脚下,是滚动着的木棍。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焱妃连忙缩回了脑袋,略微停顿了片刻之后,焱妃在此将头探向窗外,而那少年已经走开了,只留下一个隐约可见的背影。
“他是谁?”看着背影越来越模糊的少年,焱妃自语道。
随着少年的离开,她发现那种隐藏在内心的心悸感慢慢消失了,他不是他,但为了自己会如此?
抚着胸口的焱妃暗自想到。
若焱妃能够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们耳熟能详的故事的话,她一定会想到其中的答案,至于那个故事是什么,这个世界大概只有一个人能够知道了。
·····
“你真的来了?”端木蓉看着出现在面前孑然一身的少年,忍不住惊喜道。
“君无戏言啊。”惨遭暗器偷袭的嬴政并未因此而影响自己的心情,接过端木蓉手中已经收起的雨伞笑道。
“是嘞,我怎么忘了,我不该怀疑的。”端木蓉难掩眉眼间的笑意,开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