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的,卧室的窗户对着经贸小区袁国庆家的阳台,刚才就是那里有人窥视。
“咚咚……”
秦臻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地板下传来轻微的拍打声。
“什么东西在那?”
他下意识的皱着眉,转身问吴卫华。
对方多少有些慌张,但表面还得装作一副正派的样子。
“应该是风的关系,这栋楼是老古董了,一下雨,楼面里过风,家里的地板和摆设就嘎吱作响。”
吴卫华冷笑一声,假装不经意的在地板上狠狠剁了一脚,转头跟秦臻道:“你看,这就好了!”
剧烈的情绪起伏勾起了他的咳嗽欲,喉咙里的浓痰在打转,他强忍着咳嗽,却控制不住声音被痰液侵蚀,逐渐变得沙哑。
“咳……”
实在忍不住了,他用力摁住胸口,把头偏到一边,小声的轻咳了一下。
“感冒了?”
宁远洲见他满头是汗,关切的问了一句。
“这两天天冷,忘了添衣,小毛病。”
吴卫华摆摆手,又道:“还有什么特别要问的么?我要睡觉了。”
“没有了,这两天如果看到一只白毛短尾狗,劳烦您联系我一下,业主有重谢!”
宁远洲从小本本上撕下一页,把自己的电话记录下来。
两人什么都没发现,也不好在逗留,半推半就的出了门。
脚步声渐行渐远,确定他们从楼面出去之后,吴卫华才松开拳头,大声咳嗽起来。
他一边咳,一把撬开地板,把里头的公孙春拖出来,刚刚差点就露陷了,这个女人明明手脚都被他绑死了,却依旧倔强的用头撞出声响。
“,你想害死我是不是!爱磕是吧,我让你磕个够!”
吴卫华狠狠给了她两巴掌,抓住她的头发,把人整个从暗格拖出来,额头频繁在地上敲打,公孙春只觉得耳膜都快炸裂了。
嘴被衣服塞住,她喊不出来,只能无声的流着眼泪。
过道的厨房里还有没用完的痰液,吴卫华彻底疯魔,他已经不打算把女人做成美人盂了,现在只想用让她最恶心的方式惩戒她。
“你不是觉得我吐痰恶心么,我今天就让你生不如死!”
吴卫华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客厅,门口有一个油桶,里头还剩半桶黏糊糊的东西。
公孙春似乎明白他要干什么,弓着身子往墙根缩。
嘴里的衣服堵得太死,她的脚被绑得太久,折叠着贴紧后臀。
耳朵里嗡嗡响,肿胀的眼神看什么都有重影。
吴卫华把油桶拎过来,往地上一扔,又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漏斗和一卷能过水的胶布。
把衣服从公孙春嘴里拽出来,他恶狠狠的把漏斗捅进去,尖锐的塑料边刮伤了她的舌头,腥味一下从漏斗口溢出来。
吴卫华只当没看见,他死死扣住公孙春的下巴,用胶带将她的嘴唇封住,等漏斗彻底不动了,他也累出来一身薄汗。
拧开油桶的盖子,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这些痰液都是在医院搜集到的,什么人都有,混合在一起,由微生物发酵,更加够味。
他晃了晃桶里的东西,一脚踩住公孙春的头发,让她没法大幅度扭头。
而后他提起油桶,对准漏斗,把浓痰一股脑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