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的他,边打电话便往外跑,花生刚想去追,被宁远洲临门拦下。
“待会儿我找人盯他,你先去医务室擦点药!”
刚刚的混乱把秦臻挤到墙角,他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问宁远洲要了块奶糖。
“低血糖犯了?去休息会儿吧。”
秦臻摆摆手,奶糖甜得发腻,糖分让眩晕感有所好转。
“这个肖老板有问题,那件金缕戏衣来路不明,你们顺着他找,总能抓住破绽。”
他的话被一阵电话铃打断,本以为是梅姨又在催他回家,接起来才知道是位多日不见的老朋友。
“您老可算是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进山村老林给人当媳妇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刚点了一根烟,断断续续的抽着。
“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
秦臻半靠着墙,肩膀因为在笑的缘故小幅度颤动着。
“又跑哪去浪了?我这刚从你家出来,梅姨说你昨晚一宿没回去!”
男人快步走进路边的巷子里,嘴上调笑着,眼神却让人瘆得慌。
“行啊秦臻,三个月不见,你终于肯开荤了!”
“滚蛋,昨晚有台风,我被困在一个剧场。”
“你就狡辩吧,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
“在市局帮朋友查个案子,你到对面的咖啡馆等我。”
挂掉电话,秦臻早早来到约定地点。
电话那头的人叫唐潮,比秦臻大几岁,在五一路开了间当铺。
这人嘴上没个把门,或许是当铺老板带给他的神秘色彩,人到三十还经常在外面招蜂引蝶。
唐潮的坐骑是辆机车,当他拉风的脱掉头盔时,过路的小姑娘一致投过来爱慕的目光。
咖啡馆里养了好多猫,他一进门,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就会围过来,舔舐他的裤脚。
秦臻缩在窗台的位置,桌上摆着一杯热咖啡。
“你身体还没全好,少喝咖啡,换蜂蜜水吧!”
唐潮冲服务员抛了个媚眼,女生当即羞红了两颊。
扯了几句家常,唐潮忽然正色起来。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个月前的晚上,我的当铺里来了位奇怪的客人,是伙计经手的,当的是一件西汉年间的金缕戏衣,像是要摆脱瘟疫一样,只要了很少的钱,放下东西就走了。”
“很快,更奇怪的来了,第二天一早,那件金缕戏衣,又被另外的人赎走了,伙计说那人看着包得特别严实,赎金用的是一根玉簪。”
唐潮习惯性的去摸裤兜里的烟,忽然想起来秦臻身体抱恙,只能无聊的摆弄手里的打火机。
“是馆里那件么?”
秦臻一听这,立马精神起来。
“应该是,我没经手,伙计看当的人有古怪,怕是晦气的玩意儿,就留了个心眼,给拍了张照片。”
拉开帆布包的内袋,唐潮拿出一个塑料密封袋。
照片上的金缕戏衣,就是藏海轩博物馆三个月前失窃的那一件。
“当的人跟赎的人都特别谨慎,伙计也没看到他们的正脸,你说那天袭击你的人会不会跟这两有关?”
唐潮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避开了秦臻的目光,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早上的案子,你应该在新闻里看到了,圭塘那边的化粪厂出了命案,一个年过五旬的男性被做成人彘,死在粪坑里。”
秦臻小幅度的摩挲着照片,似乎在思考什么。
“别说了,我再把午饭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