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最蠢笨的办法,最后酿成悲剧。
湖心小区竣工不久,就因为验收不达标,没法投入使用,三个人因为这事儿还差点坐牢。
又过了半年左右,楼盘在一场暴雨中开裂,彻底烂了尾,几经周转拆迁,后来又有商家在那块地皮上改建了产业园,兜兜转转成了现在化粪厂的地盘。
这边宁远洲顺着农民工陈建军这条线,一路摸索,而另一边,肖老板又一次在昏睡中醒来。
他被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屋里,那个脸上裹着旧毛巾的家伙一直在房间里徘徊。
屋里腥味很重,苍蝇在角落里蹿腾,肖老板把头扭到迹象,那些被苍蝇围绕的腐肉,就是父亲肖云龙四肢的软组织残留。
“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拿钱买命的,你要多少,我都给!”
肖老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句话没说对,激怒了绑架犯,被杀死在这个鬼地方。
“你觉得我绑你过来,是为了钱么?”
男人收起了玩味的口吻,正儿八经的回答道。
“你既然有胆子掘我爸的坟,就应该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
他拿起桌上的铁锤,一点点朝肖老板靠近,对方因为害怕,不断往墙角缩。
因为腿部被开叉太久,充血的下肢开始痉挛,肖老板疼得浑身是汗。
男人满意的欣赏他痛苦的模样,在接近他的瞬间,毫不犹豫的举起锤子,在他两边的膝盖骨上各来了一下。
“啊!”
肖老板牙槽都快咬碎了,剧烈的抽痛重新唤醒了腿部麻痹的神经,他闭着眼睛,整个人都疼到发颤。
锤子的力道很足,两块膝盖骨瞬间凹陷,伤了腿,肖老板在没机会逃跑,男人很放心的把他从钢管上解救下来。
这个过程需要频繁牵动膝盖,肖老板把舌尖都咬破了。
黑暗的房间里只亮着一张日光灯,受伤的肖老板追着光源,一点一点往门口蹭。
残腿像两条没用的木头,就这么耷拉在地上拖行。
膝盖凹陷的部位,隐约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沿着他爬行的轨迹,地上又多了两道血痕。
“不要,求求你,别杀我!”
当他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踩住时,强烈的危机感,迫使肖老板死死用手扣住水泥地板。
很快,他的脚脖子被男人抓住,对方用拖死狗的办法,把绑在角落里的铁板上。
痛苦不是一蹴而就的,它就像是一把钝刀,慢慢的在肖老板身上摩擦。
男人在他头上套了个密封袋,只在鼻孔的地方扎两个眼。
一管比催泪弹还辣眼睛的东西从边沿塞进来,没过多久,肖老板的眼睛就开始充血爆裂。
他的脑袋挣扎的厉害,幸亏男人手劲儿大,不然还真不一定降得住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肖老板连呻吟都没了。
取下密封袋一看,他的眼睛里全是淤血,毛细血管纷纷炸开,瞳孔彻底失去焦距。
耳朵是用勾衣针戳聋的,做完这个动作以后,肖老板彻底沉静在无声无色的世界里。
致命的黑暗侵蚀着他的精神,所以当剪刀伸进他嘴里后,他反抗的程度,比以往都要激烈。
咔嚓声音响了好几下,舌头的肌肉不好剪,男人虎口都压红了。
视线重新跳回警局,深夜的街头行人很少,风雨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