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周方圆随她姓,两个人平时交流甚少。
找到周美美的时候,她正在公司开例会,女人打扮得非常精致,暗红色的指甲油配上大波浪卷,看起来还挺年轻。
她干练的给下属们铺排工作,宁远洲他们在会议室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女人才抽出空来。
“有事快点说,我待会儿还有人要见。”
周美美踩着高跟鞋,优雅拉过凳子坐下,包臀裙勾勒出她臀部的弧线,沉稳中带着一点性感。
“是这样,我们了解到您在几天前的古董慈善拍卖会上,拿下了一尊青铜鼎,经过一番摸底调查后,发现您拍下来的鼎,是这位先生三个月前失窃的。”
宁远洲看她时间有限,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你们没有搞错吧!”
女人本来还在补口红,被这么一吓,口红都画歪了。
“不会错的,鼎就是我丢的那件,这样,我在原价的基础上,再加两成,您把鼎过给我,怎么样?”
秦臻挑了挑眉毛,这笔生意周美美稳赚不赔。
“才两成啊,我转个手,东西就能翻一番了。”
女人从手包里拿出面巾纸,一点点擦掉划过界的红印。
“那就翻完一倍后再加两成,您看可行么?”
周美美显然是在狮子大开口,按照秦臻以前的作风肯定不会吃这个亏,但他为了那批古董,已经搭上了下半生的健康,无论如何,不管代价是多少,他都要把东西拿回来。
“难得你能出五百万,成交!”
周美美也挺痛快,鼎才入手不久,预估的收藏价顶天三百万出头,这哥们一上来张口就是五百万,这钱不赚白不赚。
“奶奶个熊,五百万,我一辈子都搞不来这么多钱!”
宁远洲虽说从小吃喝不愁,但总归就是个普通家庭,和这些世家子弟可不能比。
反倒是一边的花生,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宁队,稳住,别露怯!”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局促,花生小声的提醒着。
落大的会议室里,主场全在秦臻那,签了支票,女人乐呵呵把转让合同递给他。
“东西在我家的仓库里,我待会约了人要见,给你们一个地址,我让我儿子接待。”
周美美喜上眉梢,给儿子打电话打时候,宁远洲注意到周方圆在老妈手机里连备注都没有。
女人翻遍了通讯录,才在最不起眼的一栏找到他。
打过去的时候,好久都没人接。
周美美有点恼怒,但出于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
“妈,什么事?”
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周方圆才接到,女人已经彻底黑脸了,强压着怒火质问:“你耳朵聋了,电话响这么久没听见!”
“我在洗澡!”
面对女人的恶言相向,周方圆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连解释都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待会儿有客人过去取东西,钥匙在鞋柜底下,你安排安排,我这边有事,抽不开身。”
“好……”
没等周方圆说完,这边就把电话挂了。
“还有事儿么?”
周美美把垂落的碎发挽到耳后,眼睛一直在看手机提醒。
“这边还想再跟您聊聊孩子的事儿!”
宁远洲见她准备走,赶紧起身拦住。
“你说周方圆?我工作忙,对他管教得少,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去家里问他吧,我真的赶时间,就这样,拜拜。”
说罢,女人拎着手包,外面助理已经等了蛮久。
“得,我看她估计连儿子今年多大都不一定知道,问了也白问。”
碰壁的宁远洲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桌面的签字笔上。
一会儿的功夫,秦臻就消费了五百万,他再次感觉到来自资本主义浓浓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