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概有一米七往上,脚很小,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眼尾是往上翘的,眼神比较阴郁……”
在秦臻的描述下,宁远洲一点点画出一副人像。
等所有的笔画竣工后,刚才和乐乐呵呵的花生,瞬间不说话了。
“宁队,这个人好像两年前上过新闻!”
那个时候花生还没参加工作,因为出事的地点离学校很近,这个消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给学生造成了恐慌。
“没错!是两年前的女模坠楼案!”
宁远洲把白纸拿到灯下,他的绘画功底还不错,画上的女人正是坠楼案中的死者——陈丽莎!
一个在两年前丧命的女人,突然凭空出现在警署对面的巷子里,还和秦臻打过照面,简直闻所未闻。
而且更恐怖的是,这个奇怪的女人,和两年前坠楼的陈丽莎,当天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样。
“宁队,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鬼啊!”
刚巧因为阵雨,警署大厅的灯有点短路,闪灭的间隙,花生不断往门口看。
“小脑瓜一天天的,净琢磨这些妖魔鬼怪,不管是什么鬼,见到咱们的警徽,都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宁远洲用笔杆在花生脑门上敲了一把,紧接着,就感觉衣摆被人扯住,秦臻不知何时凑过来的。
“对对对……这世上压根没有鬼,有的只是一颗想害人的心!”
秦臻正说着,身后猛地吹来一股凉风,吓得他死死捏住宁远洲的胳膊。
“我说秦教授,你再靠近点,就得钻我怀里了……”
想不到平时正儿八经秦臻会怕鬼,宁远洲面对他这个反应也是哭笑不得。
“你身上沾了好多灰,我给你掸掸。”
或许是为了挽回一些颜面,秦臻特意把话题岔开。
“秦教授,那个女人在你身后!”
花生成心想看秦臻出丑,忽然咋呼道。
想象当中的惊呼迟迟没能听见,被吓到的秦臻脸色煞白,额头全是冷汗。
他紧紧抓住宁远洲的胳膊,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行了,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花生你别吓他。”
宁远洲连忙打圆场,一边的花生在心里嘟囔着他双标,刚刚对他可不是这种态度。
不过,话又说回来,秦臻这次撞鬼的经历,倒是给宁远洲提了个醒,之前找肖紫薇了解情况的时候,对方支支吾吾,显然是在有意隐瞒什么。
卷宗报批需要走个简单的流程,档案到手时,外面天一黑到底。
秦臻本来打算送完鞋就走,可一想到在巷子里遇到的女人,总觉得心里发毛,索性找了个借口,留下来当臭皮匠。
因为是两年前的卷宗,密封袋还不算旧,撕开封条,几张命案现场的照片顺势掉出来。
宁远洲弯腰捡起来一看,整个人头皮发麻。
这个叫陈丽莎的女模特,坠楼时,也穿了一双红色绣花鞋。
只不过,款式很粗糙,一看就是地摊上的便宜货。
卷宗的文件里还保留了一份苏明的口供,他是陈丽莎坠楼案的报案人,女模特就是从他工作室的阳台跳下去的。
所有证物都指向死者是抑郁自杀,因此当时这个案子就近在街道派出所草草处理了,也是后来消档的时候,有人提出案子存在疑点,这才规整到市局。
如果不是苏明出事,这个被盖棺定论的自杀案,怕是永远见不到天日。
“难怪肖紫薇反应那么大,这姑娘,搞不好就是苏明推下去的。”
花生年轻气盛,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管是不是有确凿证据。
口供写得很详细,苏明的陈述,把大家拉回到两年前一个周六的夜晚。
那天,陈丽莎照例在晚上七点前,赶到苏明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