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全力协助警方调查的。”
罗敏擦干眼泪,大步走回客厅,小男孩从桌上抓了两颗糖,放在妈妈手心里。
“妈妈,不哭,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小男孩说着,还斜眼看了看卧室,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戳穿母亲善意的谎言。
回到局里,经张林昆一验,果不其然,这杆改良猎丨枪丨上,全是曹达华的指纹。
三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各自保管着对方的把柄,难怪在生意上也要互相牵制。
两种凶器,时隔多年,那么问题来了,剖鱼刀上的血是谁的?那杆改良猎丨枪丨又曾经打死过哪个?
为了找出这个受害人,宁远洲把近二十年来未找到凶器的卷宗都理了一遍,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一家叫金旺福的珠宝店。
这家店在十七年前,遭遇过一场抢劫,当时劫匪有三,老板身中两枪,还被砍了十几刀。
老板娘当时还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劫匪在破门而入后,一枪打爆了她的肚子。
劫匪来去匆匆,却在珠宝店老板的整个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抢劫发生后,金旺福珠宝店就关了,老板不知所踪。
宁远洲从天黑忙到天亮,后半宿还赶去曹达华夫妇出事的应急车道现场看过。
警员已经把附近的村民,全部走访过一遍,村里人只说是看到一辆面包车进来,但出村后往哪走的都不清楚。
凌晨五点半,天幕泛起鱼肚白,视线灰蒙蒙的,宁远洲刚回到局里,屁股都还没坐热乎,就接到了新的报案电话。
南亭河河提有惊现两具浮尸,发现他们的人是附近的钓鱼爱好者。
紧急带队伍赶过去一看,两具浮尸已经被浪潮翻腾到岸边。
死者正是昨天傍晚失踪的曹达华夫妇,两人的下半身已经被严重啃食,从脚后跟到小腹,大部分肉片均不见了,只留下两根硬邦邦的腿骨和包裹着泛白的人皮。
他们的上半身,还不断有黑色的虫子钻出来,宁远洲让警务人员都戴上护具,另通知居委会,让附近的居民近段时间,不要靠近河堤。
张林昆摘掉口罩,从石坝上下来道:“和徐大鹏曹小小一样,都是被虫子生生吃掉的,尸体还没有泡胀,应该刚抛下来没多久。”
“南亭河到处都是泥沙,我看着两具尸体干干净净,凶手从中游抛尸的可能性最大。”
宁远洲几个健步冲到石坝上,几个警员正在把夫妇两往裹尸袋里抬。
“嗯,除了虫子的咬伤,剩下就是车祸的挫伤,致命伤在下半身,夫妇两该是死于失血过多,至于死亡时间,还得回去化验以后,我才能给你结果。”
张林昆蹲在乱石滩上,河风很大,早上气温低,他抽烟的手有些发颤。
人是找到了,十七年前的抢劫案也算有了结果,但宁远洲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三个劫匪害得金老板一家家破人亡,可在那之后,他们却芝麻开花节节高,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出现这样的结果,作为警务人员的他,为此相当惭愧。
回去不久,张林昆就在曹达华的嘴里提取到一些木屑,是红榉木,这是市面上常用来做拐杖的原料。
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在昨晚凌晨两点前后,曹达华的脚趾甲缝里,还残留着陈媛纱裙勾丝。
正交接着,忽然,门口来了位快递小哥。
时间刚过六点,他进来的时候,身上还盖着一层雾气。
黄帽小哥跑得着急,进来的时候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