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站在下面的宁远洲,隐忍的哼唧了几句。
“嘶,秦教授,你没事吧!”
这个垫背可不好当,砸下来的那一下,差点把他大胯撞碎。
“还好”
“那就赶紧起来”
宁远洲给了他一个白眼,翻身爬起来道:“别卖关子了,说说,凶手用的什么手法!”
“你看这棵树的形状,像什么?”
秦臻努努嘴,宁远洲顺势看过去,细微的风翻动叶片,再次露出夹缝里的橡皮筋。
“弹弓呗原来是这样!”
“没错,凶手事先用橡皮筋绕过树杈,然后把中间的部分帮上斧头,另外的两端看在魏欢我是窗户的缝隙里,再用一根线拉开这个弹弓,在必要的时候剪断或者抽出另外那根线,斧头瞬间就会飞出去,砸碎窗户,要了魏欢的命。”
秦臻这么解释着,一旁的宁远洲为了验证这个方法的可行性,让警员也准备了同样的皮筋和线。
由他爬上树把皮筋固定好,警员在魏欢的床上放了一捆被子,当做被害人。
当宁远洲扯断手指上固定的钓线时,皮筋狠狠一颤,几乎是瞬间,卧室的玻璃迸溅,斧头稳稳的落在床头的被子上。
上楼查看的时候,秦臻不小心撞到过路的佣人,对方看到用树做的弹弓后,小声的嘟囔道:“怎么会呢,这棵树可是魏小先生吵着要栽的啊。”
他的话给屋里的人敲了一记警钟,没错,从始至终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人。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频繁在别墅里走动,大家看在眼里,却一点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是个傻子!
“可恶,咱们都被他的演技骗过去了!”
宁远洲不甘的甩甩手,跑到三楼。
魏胜利的房间在走廊的右侧,是一个套间,外面是餐厅,里面是卧室,因为不被魏欢待见,他每天的饭食都是端到这里,由保姆打点的。
过去的时候,保姆正在收拾魏胜利的衣服,卧室的门是紧闭的。
“阿姨,魏胜利在屋里么?”
宁远洲正要推门进去,下一秒,保姆连忙过来阻拦。
“魏小先生刚睡下,你们不能进去!”
“你给我起开!”
花生脾气比较急,他一把退开保姆,侧身把门撞开,房间里的落地窗还开着,风将窗帘吹得老高。
床榻上空荡荡的,魏胜利根本没在。
“你不是说他在睡觉么?人呢?”
宁远洲有些火大,别墅里已经死了三个人了,保姆还帮着打掩护,全然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他我我不知道
保姆支支吾吾的,耷拉着脑袋,眼神飘忽不定。
秦臻没兴趣管别的,他背着宁远洲溜进去,在屋里的角落敲敲打打半天,最后在踩到西南角一块木地板时,觉得有些不对经。
木板的声音相比别的地方要闷,说明下面是镂空的。
他急忙从抽屉里找出来一把剪刀,沿着地板的边缘撬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空间正对着楼下魏欢的床铺。
这些年,魏胜利一直在通过这个小洞窥视自己的父亲。
宁远洲见状,一把将保姆拎过来,质问她房间里的洞是怎么回事。
保姆腿都吓软了,哭着说:“警官,我真的不知情,魏先生上个月给我了我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我女儿生病,急需要用钱,我也是没办法想,才答应帮他隐瞒的,警官你们行行好,千万别把我关进去。”
她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保姆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愿意在快退休的时候跑这来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