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洲眼睛瞪得老大,一个急刹车,花生插电磕挡风玻璃上。
“那是一套镇魂钉,也叫棺材钉,用之七颗,钉进魂安!”
“秦教授,你别老文绉绉的,说点能听得懂的!”
“棺材钉是古时下葬安棺盖用的,死者入棺,称作谓之“大殓”,通常是三日入殓成服。尸体装进棺材后,接着要钉棺盖。镇钉要用七根钉子,又叫“子孙钉”,据说能使子孙兴旺发达。”
“那都是些老掉牙的糟粕,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
“现在看是这样没错,你能带我去看看那口棺材么?”
“你别告诉我,你丢了一套棺材钉!”
宁远洲转过身,把手搭在靠左上,用一种惊恐的目光打量秦臻。
“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梅姨送的节日礼物。”
“我也是服了,棺材钉还能当礼物送,你也不嫌晦气!”
宁远洲实在闹不明白,这帮古董商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回程以过半,车一路在雨幕了驰骋,到市局已经上午九点过,张林昆正在办公室啃着肉包。
外面的停尸床上躺着死者,缝合用的钓线已经被全部抽出来,李晴天平躺在铁床上,她的骨骼被事先用重物碾碎过,脾脏破裂严重,身上遍布手锯的痕迹,连那张姣好的脸也没能幸免。
宁远洲带着秦臻进来的时候,张林昆并不惊讶,他擦了擦嘴角的肉沫,起来恭敬的喊了一声学长早。
“验出什么来没有?”
宁远洲做到电脑前,浏览着那份未完成的报告,对于张林昆在血刺呼啦的环境下吃饭这件事,他已经见怪不怪。
反倒是秦臻,看着包里的肉沫,再结合床上的死者,总觉得胃里一阵恶寒。
“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大量的生猪肉和碎骨头,她的食道已经溃烂发炎,看起来在临死前,曾经被人折磨过一段时间!”
他的话让宁远洲有些意外,毕竟在这之前,清吧给予的回复是,李晴天19号早上还在店里上班。
吕小伟本来跟她是一个班次,但他却说压根没见过李晴天,末了,他还爆料,这个李晴天和老板的关系也不一般,平时工作就是挂个名,压根不用做事。
“显然清吧的老板没跟你们说实话,还是先带我去看看那口棺材吧!”
秦臻拍了拍宁远洲的肩膀,两人来到一个空房间,棺材就夹在凳子上,秦臻凑近一瞧,这套镇魂钉相比他丢的,年代更久,可能是满清的时候传下来的。
“是你丢的那副么?”
“不是,这副比我那副值钱,七口钉都打在人对应的命门上,棺材仍在井里,水井通阴,又小地狱的说话,凶手这个意思是想让死者永世不得超生!”
画面跳接到一个猪圈,灰蒙蒙的天像蒸锅的盖子,把所有的事物都闷在大地的锅里,雨水淅淅沥沥,滴答在塑料屋顶的塑料布上,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被拴在下面矮墩墩的猪圈里。
她的膝盖骨被敲碎了,站不起来,只能像猪一样跪趴着。
外面电闪雷鸣,轰鸣中,她把头埋进稻草里以泪洗面。
喉咙已经完全哑了,绝望将她彻底吞噬。
猪圈里又脏又臭,女人倒在干草堆里,出神了一会儿,外头很快传来脚步声。
来了,他来了!女人下意识的往墙根缩。
猪圈的门被大力踢开,男人个高,进来只能弓着腰。
他手里拎着一个泔水桶,门口就有一个猪槽,把里面酸臭的饭食往里一倒,他扔下水桶走过来,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摁着她的脑袋往猪槽里塞。
“吃,给我吃,不准用手,要像一头猪一样,用鼻子拱!”
男人手里还攥着根皮带,只要女人稍稍不听话,就会铆足劲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