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听障女扔掉伞,过去把人翻过来,姐姐的紧身白t恤凭空多了两个血窟窿,乳肉不见了,身体冷冰冰的,四肢已经有些僵硬。
看到尸体的瞬间,她忽然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以至于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她全然不知道丨警丨察说过什么。
宁远洲驱车过来的时候,巷子里什么响动都没有,听障女把姐姐抱在怀里,手机随意的扔在一边,警员拿着强光手电一晃,发现了滚落在屋檐滴水处的两坨乳肉。
这次外勤张林昆也来了,他背着一个医药箱现场验尸,听障女像木头一样,被警员拉走的时候,腿软到站不起来。
“人死于失血过多,除了手指和胸脯受损,她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整理过。”
“你们仔细看她的脸和脖子,胸脯被割掉的时候,血压应该是飞溅的,可她的脸上却没沾到学,只能说明,凶手后来替她收拾过,而且切口也有讲究,手指被切齐了,胸口也和锁骨平行。”
张林昆蹲在屋檐下,瓦片上的雨不断往下滴,打湿了他整个后背。
“她嘴怎么是张着的,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宁远洲仔细观察着死者的脸,总觉得她的腮帮子鼓得不自然。
从张林昆那顺过来一双手套,掰开死者的嘴一摸,居然夹出来一枚开元通宝。
“看来,这案子还没结束!”
他紧皱着眉头,脸色异常凝重。
“姐!你们想干嘛!不许碰我姐”
听障女的精神受了很大刺激,她看人都是糊的,助听器在挣扎中挤出耳道,她像疯了一样,爬过来把张林昆推开。
“滚,都给我滚!”
她叫嚣着,抓起屋檐下的杂物,一股脑往丨警丨察身上砸。
为了不影响调查进度,宁远洲只能安排两个警官把她架起来,联系被害人的其他家属。
花生在前面的岔路找见了被害人的雨伞,伞面已经被撕开了,骨架零散的耷拉在地上。
女人的白挎包里的钱包和手机一样没少,这个听障女宁远洲之前见过,李柚就住在她家楼上,当时还是她替浑身麻丨醉丨的秦臻叫的救护车。
巷子四通八达,到处都有支路,谁都有可能从旮旯里跳出来。
花生联系了姐妹两的父母,他们在榕城的工业园里盘了一个小店,做早点生意。
把尸体带回局里,没一会儿被害人的父母就来了。
这对老夫妻看着憨厚,两人的个头都不高,从停尸间出来后,母亲不由分说,甩了有听障的小女儿一记耳光。
“又是你,你这个害人精,这下好了,你姐姐死了,你满意了吧!为了你这双耳朵,我们累死累活,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妇人唾沫星子满天飞,听障女的出生,让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穷人的成长本来就是坎坷的,奈何听障女内心脆弱,受不了风吹雨打,日子稍微有点不如意,就闹着要自杀。
开始家里人还劝,后来反复几次后,大家都麻木了,她对问题的极端处理方式,把家人越推月远。
“你说话啊,装什么哑巴,你不是想死么,有本事你替你姐姐去死啊!”
妇人气血攻心,只觉得喉咙堵得慌,她踉跄着扶住墙,开始猛扇自己耳光。
一边抽一边骂:“造孽,造孽啊!”
她的举动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一旁的丈夫也不拦着,任凭妻子无理取闹。
“要不是你姐姐求情,当年发现你有残疾的时候,我们就把你送人了,你能长这么大,都靠你姐姐帮衬,你没有资格说我们偏心。”
中年男人用力吸了一口烟,嫌弃的看着干巴瘦的听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