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洲在心里打了个问号,这时,秦臻忽然道:“您的意思是,次刺青里有藏宝图!”
老人点点头,继续说:“嗯,我背上的皮就是因为纹身被人割掉的,那个人没对我吓死手,可能是看我孩子还小,留了我一条贱命!”
“唉,只可惜我儿子没躲过!”
听到这,秦臻又有了新的疑惑:“老先生,罗阳后背的九龙拉棺是您纹的么?”
“不是,我捡到他的时候就有了,那个时候他不过五岁,血糊糊的被人仍在垃圾站里。”
“罗阳他……不是您亲儿子……”
宁远洲惊愕于这段关系,说话也变得支吾起来。
老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道:“我记得,师父捡到我的时候,我也和他差不多大,后背的九龙拉棺,跟着我一起长,二十年前,一个下雨的晚上,我被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抓住,他活活割下了我身上的皮……”
“老先生,您还记得那个人戴的是什么面具吗?”
秦臻憋着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是一只金色的蝉!”
“又是他们!”
宁远洲在点天灯一案中,有幸跟金蝉的人交过手,没成想对方,这么快又出现了。
事情一下变得复杂起来,如果老头说的是真的,那么,除了他和罗阳,另外的七条龙在哪儿?
会不会还有没发现的尸体?如果接二连三发生剥皮事件,市民们该怎么办?
若干种担忧萦绕在宁远洲心头,他冷着脸,跟老人提了个不情之请。
“老人家,能让我看看你的背么?”
“……好……”
老人哆嗦着手,掀起衣服,他的背是深红色的,因为没有了皮,最外面的筋膜越摩越厚。
从肩膀的位置下来,一直到臀部以上,整块皮都被割没了,刀口的痕迹很平整,摸上去毫无起伏感。
“我是命大,被发现的及时,不然血都流干了。”
老人吸了吸鼻涕,儿子的死成了压垮他精神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
和筒子楼里悲愤的气氛不同,另一边开在街头的花店内,一个年轻姑娘在摆弄新到的百合。
她小声的哼着歌,把花束从纸箱拿出来,用剪刀把根部斜着剪短,在拿来包花的彩纸。
几番折腾,一束清香的百合就捆扎好了。
阴天买花的人不多,一阵风从门口吹进来,这个半地下室的花店有些冷,姑娘特意穿了长袖。
领口很高,已经包住脖子,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清凉装扮,她很羡慕,却因为身体原因,和露背装无缘。
“叮铃铃……”
花店门口的风铃被开门的动作摇响,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从台阶上下来。
“欢迎光临!”
姑娘见有客人,赶紧迎上去。
鸭舌帽男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那堆花看。
“帅哥是买花送给女朋友么?”
“这是什么花?”
鸭舌帽男明显对花不感冒,连常见的品种都认不出。
“这是早上刚到的百合……”
话还没完就被男人打断:“就它了,给我包一束!”
“好的,您稍坐,我很快的。”
姑娘背过身蹲下来,开始收拾杂乱的花枝。
刚准备拿起剪刀挑拣,鸭舌帽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
男人不动声色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只手帕,趁着姑娘不注意,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姑娘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剧烈的迷药味就往鼻孔里钻。
她无力的挣扎了几下,最后倒在男人腿上,彻底失去意识。
“喂,醒醒!”
鸭舌帽男用手揪了揪她的脸,确定对方短时间不会苏醒后,直接把一旁纸箱里的花枝全部倾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