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一推,不小心扯掉了男人背上的纱布,看到对方血肉模糊的后背,女人哭喊出声。
喊人的间隙,她一个没站稳,脚底踩空,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小女孩把糖葫芦扔在一边,赶紧过去扶。
“妈妈,你别怕,你怎么了!”
女孩踮起脚,想看看楼梯上到底有什么,后被女人拽到怀里,捂住眼睛。
隔着单薄的布料,他能感觉到母亲的心在狂跳。
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理智,打电话报警,丨警丨察赶来的时候,母女两蹲在老小区的屋檐下。
“您好,刚才的电话是您打的吗?”
“对对对人在楼上,我不敢过去。”
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张林昆最先冲上去。
死者后背上的碎肉还没清理,翻过来一看,致命伤是胸口的两刀。
第一现场保存的还算完整,宁远洲跟着血迹来到男人的住处,家里有轻微争斗的痕迹,床头柜被踢开了,屋子是个单间,没有客卧之分。
地上到处都是带血的棉花,血渗进地板缝,全身镜上还有血珠子留下来。
张林昆在死者的手指甲里,发现了少量的金线残留。
宁远洲结合尸体手上的压痕,分析道:“皮应该是他自己割开的,就像这样!”
说着,他还来到镜子前,亲自比划了几下。
的确,只有这个占位,才能保证大量的血站到镜面。
租房空荡荡的,花生在地上血迹斑斑的背包里,发现了一张工作证。
“沈玉,二十岁,寻宝收藏公司职员”
“这样,花生,你赶紧去查查他的户籍,先联系上家人再说!”
宁远洲翻过椅背上搭着的外套,死者的手机通讯录里一个人都没有。
“宁队,我检查过了,死者后背的皮,是被屋里的手术刀割的,但胸口的致命伤,来源于一把狭长的剥皮刀,凶器在命案现场没找到!”
张林昆穿着鞋套从门外进来,他比之前消瘦了不少,最近市局关于古董的命案一起接着一起,他的工作量成倍增加。
“别找了,你看,屋里的鞋印这么乱,皮也不见了,估计又跟九龙拉棺相干!”
说起九龙拉棺,宁远洲就感觉头疼。
由于是老小区,附近都找不到监控,这里到处是外来务工者,想要彻查无意识大海捞针。
“宁队,宁队,有新消息!”
花生叫嚷着从楼下跑上来,气还没喘匀。
“被狗撵了?好好说话!”
“报告宁队,我查到沈玉是孤儿,和江美丽一样,都是在榕城爱心孤儿院长大的,而且,两个人被弃的时间间隔还不长。”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宁远洲只觉得毛骨悚然。
时间推进到深夜,距离市中心稍远的榕城爱心孤儿院里,孩子们睡得正熟。
外头的院子里窸窸窣窣的,似乎是有什么人进来了。
老院长坐在房间的摇椅上,静静的看着,那个不速之客闯进来。
她的手里拿着一本相册,里面全是江美丽小时候的照片。
细碎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很快一把单薄的刀片刺入门缝,抵住门栓,往一边的卡槽里一别,回弹声后,鸭舌帽男从外面进来。
“你来啦!”
“看来你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
老院长放下相册,理了理腿上的毯子道:“杀了我,放过那帮孩子,他们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