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劳宁警官了!”
宁远洲没法逗留太久,明天的行动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夜晚晃眼而过,一个通宵下来,大家的精气神都不佳,为了行动的安全考虑,宁远洲让警员先眯一会,他留下来值班。
第二天一早,隐秘的别墅里,秦臻早早起床,他费力的挪动身体,蹭到门边,冲着外面大喊:“有人吗?我要上厕所!”
嗓子里干的冒烟,他看了看腿上的伤,包扎的地方不久前刚换过药。
等了一会儿,大门被外力一推,一个穿着蓝色睡衣的人进来,他脸上还带着面具,头发像鸡窝一样,看起来很滑稽。
金蝉把脑袋从门缝里钻进来,因为没开嗓,声音浑浊不清。
“等会儿!”
十分钟后,他收拾一新,手里多了个密不透光的口袋,走过来往秦臻脑袋上一套,架着他来到厕所。
腿上被带动,刺痛的不行,秦臻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好不容易够到马桶,身后的人毫无出去的意思。
“那个你不出去么?”
“快点尿,别磨叽。”
“你不出去,我尿不出来!”
“那就别尿了!”
说罢,他架住秦臻的胳膊就要走。
“等等,你转过去。”
秦臻尴尬的深吸了一口气,放完水,手还没来得洗,就被金蝉拖回房间。
晃神的间隙,他端进来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
“特么的,老子还真成你男保姆了,过来,把饭吃了,待会儿我带你出去,陪着你进银行!”
地上很凉,金蝉找来一张折叠桌,把秦臻从墙根拖过来。
几口热牛奶下肚,嗓子里的灼烧才慢慢平复。
“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样最好,敢耍花招,我的枪子可不认人!”
秦臻无暇顾及他的威胁,吃过早餐,男人再次把布袋套在他头上。
这一次,在布袋外面眼睛的位置,又加固了一层眼罩,耳朵也被塞住了,手倒是可以活动,但金蝉是紧挨着他坐的。
车围着别墅饶了几圈,把秦臻转运后,才从入口驶出去。
这种听觉和视觉被剥夺的感觉很不好受,像是被世界遗弃的人,周围的风吹草动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车平稳的行驶着,通过高架桥汇入市区的主干道。
抵达熟悉的市中心后,秦臻才得以重见光明。
布袋一摘,金蝉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
他没有戴面具,面容看着很憨厚,秦臻往他鬓角的地方看了看,那里的胶水痕迹还没干。
“居然戴了一层人皮面具!”
秦臻在心里默默打鼓,环顾四周,开车的司机脸上还架着墨镜。
副驾驶位上放了一个帆布包,拉链没有全拉上,透过缝隙能看到里头组装好的弹夹。
两人是有备而来,秦臻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待会儿记得表现得自然一点,我是你新招的伙计,别说漏了,敢引起注意,我第一枪先崩了你。”
金蝉咧开嘴,憨厚一笑,看得秦臻差点呛到自己的口水。
“嗯,前面右转就是了。”
他动了动不太灵活的脚,示意司机可以靠边停车。
商业银行附近行人很少,几个在台阶上下棋的中年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车里瞟。
大清早,来银行办理业务的人并不多,秦臻被金蝉聪车里搀下来。
他不敢有大动作,只能活动眼球,到处找熟面孔。
从自动门进来,接待人员礼貌的喊了一句:欢迎光临。
花生穿着工作制服,把腰弯成四十五度。